上次匆匆一面,多亏他上了心,才有对方的联系电话。
按照地图的指引,步衡来到了本地知名大学的一栋教学楼。
步衡走进去,大学生的欢声笑语像一阵风,打着卷从他身边经过。唯独他面容冷肃。
医生久候多时,打量着他。
“喝点什么?果汁,还是牛奶?”
步衡没休息好,双眼带着红血丝,他疲惫地凝视着医生,语气却意外的柔和,“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想了解洛羿舟的病史。”
医生很爽快,“你也看到了,我的正职是教书,受他家老爷子的委托,定期关心他的心理健康。”
步衡垂下眼。
洛羿舟喜欢独自舔舐伤口,即便发病了,表现也极为克制,绝不至于闹到人尽皆知。
步衡想明白了,语气没有先前那么好:“您负责监管他?”
医生:“……”
年轻人,有什么想法不能委婉点表达吗?
医生的沉默让步衡更加坐立难安。他怀疑自己棋错一着,葛家并不是什么好待的凤凰窝。
“他到我手上的时候,已经非常温和沉静,只是偶尔会失眠多梦。”医生很无奈,“如果你不来找我,我会说他恢复得很好。”
医生回忆起洛羿舟的微笑面具,他想说你自己就是刺激源,还是忍住了。
步衡还是不放心,“我该怎么做?”
医生:“多陪陪他。就像关心一个朋友,而不是病人。”
步衡:“这尺度很不好把握。”
医生头一次正色:“觉得累的时候就给自己一点放松的空间,照顾病人的人不能先倒下。”
步衡默默点头。
他承认自己是有点焦虑,但不是因为洛羿舟。他在潜意识里,认为洛羿舟总还是把校服穿成麻布袋的小豆丁,呼噜呼噜毛,总会哄好的。
他不能掌控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
是脱缰的剧情,是牵扯他来到这世界的莫名力量。
步衡离开办公室,第一时间打视频电话给齐恬。对话框上半截还是齐恬发来的撩骚照,如果可以穿越回去,对方一定悔得肠子都清了。
接通了。
齐恬居然在一辆车的后排。
“你要逃去哪里?”步衡皱眉。
这时候,视频外传来机械的平台提醒声:【实时,据您一公里的地方有乘客……】
出租车?
“我没有!”齐恬胆子比麻雀还小,哆哆嗦嗦地捧着手机,屏幕里全是他的大饼脸。化妆和熬夜摧毁了他的皮肤,短时间内,他长了几颗痘。
步衡把手机拿远一些,他不想看得那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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