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相还未开口,倒是云清萧先表了态:“我信你。”
云清辞傻傻看向他。
“你如今心里有事,愿意跟父兄商量,便是听得进意见,可听得进,不代表一定要采纳。人生是你自己的,本就该自立自主,而不是一味随波逐流,如果你因为我们而束手束脚,强忍着不敢面对内心,那跟当初颠颠儿地追着陛下跑,把我和爹爹都抛之脑后,不听不看不闻不问的傻子有什么区别?”
“哦,也有区别。”云清萧沉声说:“一个是没脑子的小傻瓜,一个有了脑子却畏手畏脚不敢用的小傻瓜。”
云清辞脸颊鼓了鼓。
云清萧去看向云相,道:“父亲怎么看?”
云相狠狠剜了他一眼。
他当然是一百个不愿意让云清辞回去的,但云清萧这么一说,等于是把他所有想说的话都给堵了回去。如果他再非要挽留云清辞,就几乎是说要继续把云清辞当成傻子。
他有些不甘不愿,道:“爹不是不让你跟他和好,只是担心……”
“爹爹担心我没有抵御风险的能力。”云清辞的眼睛亮了起来,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变好的,我不会以他为中心,我会有自己的生活的,只是……我现在,暂时想与他一起过。”
至于这个暂时,是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就要看他们相处的如何了。
云相终于松口,道:“走吧,得赶着上朝呢。”
云清辞随父兄一起走出前厅,跟父亲乘坐同一辆马车里去禁城,车子行出府门,碾过宽敞的官道。
他撩开车窗仰起脸去看,只见天空是紫黑色的,星子密布,一片璀璨。车子还未行到禁城,东方的天空便露出了鱼肚白,云清辞的看着那一点微光越来越大,止不住地欢喜:“我还没有见过这个时候的天空。”
二哥骑马跟在一旁,闻言看了他一眼,道:“你没见过的多着呢。”
云相也道:“以后多学,多看,日子长着呢。”
“嗯!”云清辞重重点了一下头,不忘回身来跟父亲说:“以后逢年过节,我都回家,他想跟着就跟着,不想跟着就让他自己在宫里过。”
云相没好气:“他还能不跟着啊?”
云清辞兀自捂着脸笑了一会儿。
父兄要去大殿排队面圣,云清辞则继续行车去了东门,然后一路步行,回了朝阳宫。
宫里一直都有人在,前世也是这样,哪怕他走了,朝阳宫也都留着伺候的人,哪怕李瀛有时候事务繁忙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来这边住。
里头的下人见到他都很惊喜,忙不迭地簇拥着把他带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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