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找些别的说,好像又没了。
李瀛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云清辞越来越困,脑袋频频地点,李瀛抿住泛白的嘴唇,无声抬手,掌心虚虚圈在他脑袋一侧,作为防护。
云清辞不受控制地往他这边歪,眼看着就要落在他的肩膀,又猛地坐直,强打精神。
连续几次,都以李瀛克制地缩起手指而收场。
马车终于回到禁城,已经是丑时三刻。
云清辞终究没扛住,靠着车壁睡着了。
怀里的木盒子无意识地落了下来,被一只手稳稳接住。
李瀛打开盒盖,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白瓷,仿佛又听到了那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云清辞傻乎乎地扑向地面,被他一把拽回。
许是情急之下抓疼了他,云清辞站稳之后,眼睛立刻就红了。
没有埋怨他摔坏了自己精心烧制的釉采,云清辞看上去慌乱又无措:“对不起……我又惹你生气了。”
他是想说些什么的,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木盒盖被重新推上,李瀛缓缓伸手,小心翼翼地把靠在车壁上的人搂在了怀里,眼角猝然掠上一抹暗红。
云清辞一觉醒来,发觉自己睡在了江山殿。他躺在宽大的龙榻上,扭脸看了看身边,李瀛不在,床帏紧闭,身边一侧放着他的木盒子,里头躺着他精心烧制的釉采。
他昨天实在没撑住睡着了,显然是李瀛帮他放在身边的。
云清辞不欲多留,下床更衣,李瀛正好从一侧转过来,看到他便道:“醒了,朕让人送早膳来。”
“不用了,我回去吃。”
他话音刚落,便闻有人通报:“启禀陛下,君后,宁妃求见。”
李瀛下意识来看云清辞,后者眨了眨眼,道:“她来做什么?”
宫人都知道他善妒,回答的十分谨慎:“听说是,给陛下熬了吃的。”
李瀛道:“朕有御膳房。”
云清辞却道:“让她进来。”
通报的人怀疑自己听错了,李瀛也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云清辞继续道:“怎么?我说话不管用了?”
宫人急忙告罪,退去回禀宁柔。
云清辞则转身去拿木架上的大氅,准备裹上回宫,身侧却有一片阴影压了下来,李瀛欺近闷声道:“君后这是何意?”
“宁妃也是痴心一片。”云清辞好脾气地宽慰他:“你们吃着,我就先回去了。”
他扯下大氅——
没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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