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叫李瀛知道她掺和进来,只怕又有怨言。
云清辞忽然打了个喷嚏,手下一歪,好不容易写的字给污了。
他叹了口气,把废掉的宣纸团起,扔入纸篓。
忽闻有人来报:“君后,太后来探望您了,已在前厅。”
今日罢朝,云相也在家里,正在接待。
张太后能成继后,靠的除了运气还有手段。云相不是不知道她当年一定要促成云清辞与李瀛的婚事是用心叵测,但那时的云清辞一心都扑在李瀛身上,他无能为力。
如今瞧着这母子俩一个接一个的过来,倒是品出几分好笑来。
云家虽然势大,可却从未有过不忠之心,他与先帝更是情同手足,可到了这母子俩眼里,竟成了居心叵测的权臣。
不知道如今云清辞是怎么想的,但他不主动提李瀛,云相也不好过问,刚修复的父子关系,生怕一不小心再破碎了。
云清辞很快赶到,他裹着大氅,长发随意拿木簪挽着,并未刻意束冠,整个人看上去又素又雅。
张太后一眼瞥到,心情一言难尽。
也不知道云清辞是没把她当外人,还是没把她当回事。她端起慈祥与担忧的面容,快步起身前去:“伤得怎么样了,让母后看看,是不是瘦了?”
云清辞躲开了她欲要触碰自己脸颊的手,后退一步,行礼道:“儿臣见过母后。”
又上前对云相道:“孩儿见过父亲。”
“自家人,不必多礼。”云相笑笑,道:“既然太后来了,要不要爹爹回避一下,你们娘俩说说话?”
他心里清楚,云清辞对太后是比对他要亲的,毕竟那是李瀛的娘,他看重李瀛,自然也看重太后。
云相要走,对于太后来说是一件好事,有这个老狐狸在,她想忽悠云清辞,就得斟酌许多。
她道:“是哀家唐突了。”
云清辞却道:“不必。”
张太后笑容一僵,目光落在他脸上,眸中划过一抹不敢置信。
云清辞转过来,温声道:“不知母后前来所为何事?”
这个妖妇,他倒是要看看,当着父亲的面,她怎么敢把那副丑恶的嘴脸露出来。
云相重新坐了下去。
太后也缓缓坐了下去,道:“皇帝今日要去皇陵拜祭先祖,最近应当不会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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