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君后割腕,陛下想必是真的心疼了。”
“不管怎么样,人还是得接回来,周兆的伤如何了?”
“人不碍事,就是给陛下吓着了。”
“皇帝素来不爱哀家去管他们的事,他还敢主动去提,能保下一条命,已经是恩赐了。”她在主位上坐下,若有所思地接过新递来的茶水,道:“不过皇帝这次下手是有些重了,以前没见他这样。”
“可能是君后的伤,刺激到陛下了。”
“毕竟也是青梅竹马。”太后说罢,神色忽地意味不明,漫不经心道:“那就你去跑一趟,先把人哄回来。”
“陛下都哄不回来,臣……”
“皇帝只会顺着他,怎么哄得回来。”太后随口提点:“你得吓唬他,让他害怕,一味纵着,他会恃宠而骄的。”
云夫人和云相本是京城人人羡慕的夫妻,伉俪情深,后来却因云相卷入了一桩风流事件,而闹出不合。她是个眼里揉不下沙子的女子,尚还怀着身孕,便径直搬去了郊外别院,从生到养,足足七年,都不允许云相踏入别院。
许是孕期压力过大,又许是相处多年的夫君与他人有染让她产生了落差,她精神出了些问题,把所有的希望寄在云清辞身上,不允许云清辞跟其他任何人接近,勒令云清辞眼中只能有她一人,更不允许他提及父亲。
直到后来,她发现云相并未真与他人有染,这才松口让云清辞去找父亲,可惜云清辞回相府不久便遇刺,让刚刚缓和的夫妻关系雪上加霜,云夫人把云清辞当做自己的命,幼子昏迷将近一年,将她折磨的生生崩溃。
云清辞没有朋友,母亲去世后他又怨恨父亲,而李瀛的出现几乎是替代了云夫人的存在。
李瀛是云清辞的命,拿李瀛可能会丢弃他去恐吓他,比什么手段都管用。
秦芫颌首,恭维道:“臣受教。”
元宝跟着回宫之后,便被柳自如叫到了跟前,他谨慎地赔着礼:“柳先生。”
“听说你今日捡到了君后的木牌,那可是陛下与君后之间的定情信物。”柳自如笑着招呼他坐下,道:“陛下十分重视,特别让我找你过来,赏件恩赐。”
他拍了拍手,很快有人端上来一个盘子,柳自如伸手揭开上面的黄帛,元宝看清了上面的东西,脸色忽地煞白。
他浑身僵硬,脑中发出尖锐嗡鸣。
柳自如忽地哎了一声,急忙挥手:“怎么办事的,看把元宝小公公吓得,去拿木架第三层的那个。”
端盘的太监赶紧告罪,将匕首重新盖住,退下去换的功夫,柳自如叹气道:“一个个的,都不顶用,小公公,来,用茶。”
元宝哆嗦着端起来,不小心撒了一身,柳自如立刻拿了帕子递过去,和善道:“小心些。”
“先生……可是有什么话要交代元宝?”
能混到在天子面前讨饭的,都不是傻子。柳自如听罢一笑,道:“陛下与君后如今虽闹了些矛盾,可也打小一起长大的,这份感情,谁也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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