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原地,不跟别人走。”
“好孩子!”乐嗣令仰头笑,乐则柔抄着她两腋抱起来,“走,逛庙会去喽!”
四月初八佛诞日,宜供奉参拜,各处寺庙香客伛偻提携往来不绝,远远就能看见路上黑鸦鸦人流如织,像蚂蚁过桥。
乐嗣令忽闪着大眼睛张望,“娘,咱们为什么不去烧香啊?”
乐则柔牵着她慢慢走,不答反问,“那令姐儿觉得他们为什么去烧香呢?”
“求平安福禄,积攒功德,死后往极乐世界。”
“所以大家给佛祖上香是有所求。”
乐嗣令点点头。
“但娘觉得求佛不如求己,想同佛祖求索,不如多做善事,善事做多了自然有福报,先要渡人才能自渡。”
乐嗣令似懂非懂。
清朗声音自身后传来,“你母亲的意思是与其捐香油钱,不如拿银子修善堂。该玩儿的时候就好好玩儿,不用时时想着神佛,平时做好事就是了。”
乐则柔不妨一惊,紧接着回头看见来人又是一喜,她笑得眉眼弯弯,甚至小小地跳了一下,“你怎么来了!”问句愣被被说出感叹语气,
一身素色苎麻袍潇洒飘逸,安止含笑踱过来,吸引了不少目光。浴佛节宫里也忙着杂务,安止没提前和乐则柔说就是怕不能脱身,让她空欢喜一场。
乐嗣令看见他就抿紧了嘴角。
安止注意到了,他也不搭理乐嗣令,随手取下乐则柔发间柳叶,“出来逛逛的功夫还是有的,走吧。”
庙会上唱戏打鼓热闹得不堪,表演踩高跷和喷火的吸引最多叫好声,沿街摊贩卖力招徕吆喝,罗列不少新奇玩意儿。
乐嗣令拽拽乐则柔裙子,“娘,这是什么。”她指着一个扁圆带孔的木制品仰头问,大眼睛忽闪忽闪。
“你再说一遍,娘没听清。”乐则柔正和安止说明年从西域进货,连忙弯腰俯身听乐嗣令说话,安止看向乐嗣令,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善。
乐嗣令一抬眸,微微瑟缩飞快凑乐则柔怀里。
乐则柔不用猜也知道怎么回事儿,头大如斗,回头瞪安止一眼,也不理他喊冤,有些费力顺着乐嗣令手指方向辨别角落里的东西。
“那个应该是哨子?大概是吧。”
在她不注意的地方,乐嗣令和安止对上视线,然后咧出一个小小的笑,隐秘而得意。
安止“嘶”地声往前走了一步,乐嗣令马上又往乐则柔怀里凑更紧,乐则柔忍无可忍,起身小声跟安止说:“多大人了,不许吓唬孩子。”
安止简直冤屈。
三人走走停停,安止和乐则柔多少珍玩没见过,主要是陪乐嗣令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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