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弃地说:“眼皮抽筋儿了?有话好好说。”
小禄子想死。
站在二门迎他的乐则柔毫无异常,笑盈盈的,和平常一样回房服侍他换了衣服洗手,直到拿出一条帕子。
平湖十三针,宫里普普通通的手帕,但是能认出来是安止的,因为乐则柔将他的手帕角都绣了云纹。
头发和口脂太过显眼。
安止看看手帕,又看看乐则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怪不得小禄子眼皮抽筋儿。
他笑容渐渐淡了。
“今儿南贵妃宫里一个小内侍替宫女送上门的。”乐则柔笑着说。
安止面无表情盯着乐则柔,舌头抵着侧腮转了一圈,应得很痛快,“唔,是我的东西。”
紧接着嗤笑一声,松手,“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白色手帕飘飘悠悠荡落到地面,安止眼神不善,阴骘又冰冷。
乐则柔终于意识到玩笑开大了,不敢再闹,忙踮脚搂了安止脖子,“没有所以,我没想说什么。”
她贴近安止耳畔,脸颊在他颈侧来回磨蹭,委委屈屈黏黏糊糊说:“我不是不信你,就是,有人挑衅我嘛。”
安止丝毫不为所动,“哦?信我?”
乐则柔勾着他肩膀后仰,拉开一点距离小鸡琢米价点头,目光诚恳。
“是是是,我就是逗逗小禄子,他当真了。我当然信你了,三天前就发现你衣服上香味不对,我等着她现原形呢,你看你看,果然没沉住气吧。哈哈哈哈。”
她软乎乎像朵嫩棉花讨饶,安止却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刚才他火撞脑门,现在还没下去,别的怎么说都行,唯独忍不了乐则柔在这种事上对他有任何质疑。
他抬手掐住她下巴,拇指慢条斯理地捻弄唇珠,毫无怜惜地将淡粉揉成肿红的颜色,乐则柔显然也知道自己错了,脸都被掐变形了也不躲,还硬往安止怀里蹭。
身份对换,要是安止对她说这番话,乐则柔绝不会轻饶了他。
她真知道错了。
半晌,安止手上力道渐小,盯着她眼睛慢慢地说:“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
看似要揭过去,但他并不像消气的样子,乐则柔促狭地眨了眨眼,微微张嘴含住他拇指小口小口咂着,吃糖一样吮吸。
嘴唇嫣红,舌尖软滑,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氤氲在安止眉眼,眸色渐暗。
他轻笑一声,“你是不是就会这招?嗯?”
她装听不懂,眼波潋滟,含糊着哑哑地说:“我听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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