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嘴里叼着的包子,啪得掉到了翻开第一页的书上。
她哎呀一声,连忙捡起包子,用袖子抹着被油弄成花脸的话本子。
然后颇有些纠结地盯着那油沃沃冒着r0u香的大包子,这咬了一口又跌了一跤,是继续吃还是不吃呢。
“你若敢吃,就把你从窗台丢下去。”
上方传来李玄慈冷淡的声音,抬头一看,眸子里的嫌弃没有一点掩饰,明晃晃地挂了出来。
半柱香之前的十六,在许多零嘴里jing挑细选了热乎乎的大r0u包,拿了新的话本子,趴在床榻上准备翻看,正是逍遥乐无边。
此刻的十六,r0u包跌到了话本上,糊了满手的油,不能看也不能吃,还要被人威胁从二楼窗台丢下去。
她心里是有些恼的。
怎地这阎王又来寻她晦气。
十六悄悄叹了口气,只得老老实实将缺了一口的r0u包放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李玄慈有些无言地看着木凳上放了个大r0u包,有些难忍地挪开了目光。
结果便是看到了她手里的话本,正露出封上四个大字《品花宝鉴》。
还未出g0ng时,李玄慈被先帝养在深g0ng,颇为宠ai,所谓禁区对他而言如入无人之境,而那其中的许多地方,总是藏了许多所谓j1ngshu。
说得玄乎,其实无非是前朝旧史,煽动之言,机巧秘辛,其中还不乏y词yan语、chungongtu图。
因此这名字他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玩意。
李玄慈看了眼呆呆趴在床榻上的十六,嘴唇上沾了包子的r0u汁,亮晶晶的,从下往上望着他,因此眼睛也瞪得圆圆的,头发乱没规矩地在头顶松成一团。
傻透了。
这样的傻蛋在看春g0ng,让他觉得荒谬又嗤之以鼻。
李玄慈极快地伸手,十六还来不及反应,手里那本书便被他夺了去。
她不懂这是作甚,先是不让她吃包子,又要抢她的话本,那话本她都还没看过呢,好容易才从里面挑了本能入眼的,想着以后回山上也能多辨识些花花草草。
结果还没看呢,就又被这人搅了。
在她怒目而视时,李玄慈已经粗粗将话本翻了个遍,越翻,神se变得越发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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