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没有搭茬。
陈述屈指扫了扫旺财的下巴:“旺财,喜欢这个名字吗?”
“……”陈旺财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用沉默表达喜恶。
很快,电梯门开。
陈述和池鱼一起回到练习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下午上课的舞蹈老师看到两人进门,拍拍手说:“人齐了,都来集合排练。”
之后才发现陈述的变化,不由眼睛一亮。
其余人也立刻注意到,都沉着脸面面相觑。
他们现在虽然是一个团队,可到了节目里全是对手,陈述越是吸睛,对他们就越不利。
顾为更是脸色难看。他对出道位势在必得,他就不信,当了废物一年的陈述,能在三天之内赶上和他之间的差距!
“与其折腾这种表面功夫,不如多练几遍走位。”
听出顾为的阴阳怪气,舞蹈老师看了看他,暗自摇头:“那就来排练吧,都准备。”
陈述先把狗放下,才走到站位站定。
之后,在顾为从自信到错愕阴沉的视线里,音乐从响起,到结束。
和上午一样,陈述自始至终仍然没有半点失误。
“陈述进步很大啊!”舞蹈老师惊喜地说,“不过力度还是差一点,像这个拍子——”
说着,他干脆走过来演示一遍,才继续讲解。
陈述仔细倾听。
他在这方面不是科班出身,确实还有很多需要学习。
等到一天的练习结束,他回到更衣室,把旺财放在地上,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严景川刚刚睡醒,看到狗绳正拴着,就没有动作。
脑海里的暖意愈发清晰,他重新闭上眼,集中精神,好像在清醒时也能听到心电监护仪的声音。
“滴——滴——”
严景川全神贯注去分辨,思绪在不经意间随它越飘越远。
“……严总看样子希望不大了。”“唉,真是世事无常啊。”
是谁在说话?
严景川眼睑微动,双眸缓缓睁开。
看到陌生的天花板,他视线稍转,一贯冷若冰霜的漆黑眸光落在床边人影身上。
正面对着他的医生满脸震惊:“严——”
同伴头也不抬:“严什么?”
“快看严总!”
严景川眉心微蹙。
睁眼的瞬间,针扎般的细密痛楚就在他脑海里陡然炸开,一刻比一刻凶猛。
他没能坚持更久,一阵强烈的吸力自体内蔓延,让他眼前不受控制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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