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爷——”
陈述懒得跟他们浪费时间,抬手打断他狗嘴里注定吐不出的象牙,转身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在客厅里五双莫名其妙且恼火的视线里径直走向门口。
“靠,陈述你小子今天——”
“砰”一声。
关上的房门阻断了后半句话。
陈述抱着怀里的狗,在手机上订了一间快捷酒店,下楼就打了车过去办理入住。
原身住在宿舍的每一天都被这几个练习生挖苦针对,为了省下房租的开销一忍再忍,但他不打算忍,只想耳边清净。
及时发放的工资就是天意,否则他还得另想办法。
到了房间,陈述上楼后先安置好狗,去洗了澡就在床边坐下,打开手机相册里的练习视频。
他本职是演员,形体声乐也是专业需求,虽然学的是古典舞种,和街舞着力点不同,不过难度不算太大。
之后看过两个小时,或许是今天接连经历过后的疲惫终于成型,他脑海里的昏沉愈发厚重,没多久就沉沉睡下。
直到第二天清早,才被原身设置的手机闹铃吵醒。
同时醒来的,还有躺在临时狗窝里的严景川。
自车祸后,他再睁眼,身体已经换成了这条奄奄一息的狗,昨晚在暴雨里淋了半夜,如果不是遇到陈述,很可能凶多吉少。
他还记得昨晚轻轻抱起他的那双手,动作温柔,连怀抱都带着引人沉陷的灼人暖意,让他不自觉放下戒备,几度醒来,都几度在对方怀中昏睡。
另外,这一夜半睡半醒间,他隐约听见心电监护仪的声音一直在耳边萦绕,还有压低的交谈时不时响起,谈话内容模糊不清,似乎是病情。
醒来后,一切异响都消失不见。
如果这些声音不是幻觉,说明他还能感应到身体,说不定,还有机会摆脱目前的局面。
只是,不知道需要怎样才能做到。
严景川正想着,见陈述从卫生间出来,顿了顿,从窝里起身,轻车熟路走到卫生间,再到淋浴的玻璃隔断内,刚在下水道口前站定,一道长长的人影忽然覆盖下来。
他转脸看过去。
陈述正站在门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严景川沉默着。
现在他只是条狗。
他这样想着,在下水道口解决过生理问题,再沉默地转身打算回去。
但刚出隔断。
记忆里那双温柔的大手忽然又把它轻轻抱起。
陈述把手里的狗放在洗手池里,单手捏起它两条前爪提起来,让它保持站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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