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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丝染遍的白色衬衫底下,布满着细密狰狞的小孔。

那是一场残酷的报复性惩罚——

青年冷着脸,亲手将一枚枚细长的银钉,刺开他脆弱的肌肤,打进他的骨头里。

男人咬紧牙关,硬是一声求饶也没吐出来,却还是没能熬过去,在又一根银钉抵上后背时,眼前一黑,陷入彻底的昏迷。

那场酷刑已经过去两天,他在漫天的疼痛之中,清醒过来。

身体还未恢复,每呼吸一次,钉子剥离后布满细孔的角落,依然会蔓延开一片疼。

疼意织成一道绵密的网,他被困在里面,再怎么挣扎,也心知自己必定是逃不掉了。

咳。

男人费力启唇,口中黏成一团的血水被吐出,殷艳的红丝在唇角划出一条触目惊心的长痕。

一只手猛地伸来,攥住他数日未经打理而显得杂乱的黑发,力度太大,让他差点以为,头皮会连着发根一同被对方拽掉。

青年琥珀色的眼眸阴沉一片,如看待卑微的蝼蚁般沉眸望着他,声音森冷如冰:“你现在的样子,真难看。”

数日来承受过不同伤害的男人,面容早已枯槁似苟延残喘的暮年老人,闻声,苍白的唇角往上勾出一道嘲讽之色。

——他的声带被毁得彻底。

薄唇微动间,无声的字眼还是能狠狠刺痛青年的眼。

——低/贱的狗。

砰。

干瘦如柴的男人,被勃然大怒的青年攥着发根一把撞向冰冷的地面。

还没缓过气,脖颈上突然施加下来的重量,逼得他将本要升上喉头的血块又吞咽下去。

崭新的皮鞋重重碾着他脆弱的颈肉,苍白的肌肤底下,青色的血管根根崩绽开来。

额头还没闭合的创口,早已再次裂开,汩汩的血水沿着削瘦的脸颊滑下。

因缺氧而逐渐感到头晕的男人,心知自己此时有多狼狈不堪,却依然执拗地用一贯不屑的目光盯着面前的青年。

神情一阵恍惚,仿佛身前站着的高大之人,又变回了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由自己发泄凌/虐的可怜虫。

苏沐辞癫癫地张嘴。

——贱狗。

——下贱的脏狗!

脖上的重量倏地消失,男人脸上的嘲意刚显,就被青年怒意滔天的命令声彻底撕碎。

“小七,进来。”

低低的狼吠声中,他最后一眼看见的,是那张恐怖到令人头皮发麻的腥气狼嘴。

——《XXX》#

猩红的血液溅洒在地板上的刹那,苏沐辞又一次从梦中退出。

他还没完全清醒,紧闭着眼,喘着低而急促的气。

噩梦缠了他一个星期,本以为时间久了就能淡定,但事实告诉他,根本不可能。

梦里的画面,每一帧都还存在他的脑海里,导致原本并不害怕狼这种生物的苏沐辞,现在的话,已经到了光是听见这个字,手臂就能条件反射冒出鸡皮疙瘩的地步。

等下,他家的床,没这么硬吧?

苏沐辞猛地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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