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在市区买了新的房子,还未精装修,先叫余殊过去看一趟。
余殊总觉得他现在的日子过得过于铺张浪费,将从前那些老祖宗传下来的美德都丢光了。且林放的理由多得很,比如什么床不够大抱着翻两个身就掉下去了,飘窗的位置不大好,若是跪着久了可能腰会酸,浴室里的浴缸也不够泡鸳鸯浴什么的。
一团乱麻似的,搅得余殊脑子疼。
被林放软磨硬泡得久了,他也有点期待。
应该都……挺好玩的吧。
新买的房子是独栋别墅,和原先的大跃层相比隐秘性更强些,更独立些,整体面积比Fairyland宿舍还大,就算林放想放个二十米的床也够。
和林放汇报了下装修情况后,余殊就从房子里退了出来。
出门的时候,目光被花园里的一棵小树吸引了。
有点眼熟。
他眼前闪过年前他买下这棵小树苗的情景。
才开春不久,竟已经变化这么大了。
等等……他当时不是一气之下给拔了吗?
林放将他救活后,挪到此处来了?
他重新换个住处,就是为了有个自己的小花园,种这棵树吗?
想起那时他在信上写的话,“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
余殊心里升起一股暖流。
这人怎么就喜欢背着他搞小动作,怪肉麻的。
余殊远远瞧见树枝上松松地系着一根细绳,上面悬着一张小卡片,心下好奇,走了过去。
卡片上画了两个小人儿,一个表情冷酷一个笑颜明媚,腰间都各自挂了一枚半月形的玉佩。
余殊失笑,这不是他俩吗?
林放也真够没意思的,竟然把他画得这么矮,他还能长高的好不好!
冬日的寒气渐渐褪去,新生的小树枝干上已经抽出了嫩绿色的芽。余殊半蹲在花园中,温暖的日光在他头顶照耀着,抚摸着头顶已经愈合的、不再有任何感觉的伤疤。
时间一晃,他和林放重逢,已经快过了半年。
从起初的排斥、躲避,到后来的情不自禁。
大概无论林放换成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长相,自己都会不可救药地被他吸引吧。
余殊摸了摸纸上了小人,唇角笑意渐深。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将卡片反转过来。
林放字迹隽秀,写了一个大大的十六。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正文写到这里就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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