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最近都在公司?”他问。
“在啊,今天好像有个会,就在这层。”
余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玻璃门外动静有点大。
算着时间,应该是散会的人潮从门口走过,悉悉索索的动静挠的余殊心里发痒。
他本就不是一个闲得住的性子,初来乍到,对一切事物都保持着新鲜感和好奇。
更别提这具身子为那人不顾身死、赔了命,他倒要瞧瞧这心上人到底什么模样。
因为头顶尚未痊愈,不能做发型,没一会儿就化好了妆。
队友都还要挺久,他离开一会儿不打紧。
隔着玻璃门,散会的人群都向着走廊尽头的电梯走去。
像极了梁朝时散朝后,文武百官涌出宫门时的盛况。
余殊打量着形形色色的行人,坦然接受着来往过客的打量,一时不知该往何处去。
漫无目的地走过第几个转角,余殊突然听到远处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已经出院了吗?订点咖啡给送到摄制组去。”
熟悉的嗓音和气息变换,隔着长廊上的寂静的灰尘,无比清晰地传到余殊耳中。
若是在梁朝,几乎不用走过转角,余殊就能猜到那人说话时的表情,微微下撇的嘴角。
可……他已并非身在那个时代了啊。
那这声音的主人,又是谁?
与他那位故人,有何关联?
余殊顿在原地的双脚稍微向前挪了挪。
长廊上,一身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倚着栏杆,一副轻松自若的姿态,正在和身旁人商讨事宜。
利落的短发,显露出饱满的额头与高挺的鼻梁,侧脸看起来硬朗而坚毅。
只稍稍瞥一眼他的侧脸,余殊心里就升起一阵无由来的难过。
好像有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力量,扼住了他的心弦,将一缕方安定不久的魂魄牵扯进深深的梦魇中。
怎么会?
为何庭雁会身在此处?
庭雁,林庭雁。
自打替他取了字,余殊都快忘了,当年岭南越王世子入京为质前,本名就是林放啊。
他余殊上一世贵为皇族血亲,圣眷优渥。一辈子本无牵无挂,偏偏入了男风,迷上了身为质子的林放。
那时他尚年少,未懂得弱肉强食,却已享受了上位者的强权,逼林放与他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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