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点。
宋楘睁开眼,情|欲已经退去,轮廓精致的眼显得冷冽。
看着身边空着的位置,眸色一深。
身旁因为女人的离开,不再有她的体温。
女人倒是在蚕丝被中留下了一股似有若无的馨香——那是专属于她的味道。
她就那么急着逃?
想到这里,宋楘清冷地起身,走去盥洗室。
再从浴室出来,宋楘换上了白衬衫与黑色的西装长裤。她不喜欢打领带,在整理床铺时摸到了一条项链。
宋楘将项链绕在手指上,细细地看着。
……昨晚的女人正是将这条项链佩戴在了脖颈上。
十字架的样式。
她是基督徒么?
宋楘抬眸看着昨晚分明半敞的窗,此时打开了大半。
如果女人是光明正大进来的,大可不必从窗出入。
这么费尽心机地掩人耳目……
那看来……是蓄谋已久。
宋楘用手指扣着衬衣扣,慢条斯理地牵唇笑。
昨晚,自己对这个有心计城府,还别有姿色的女人不但一点不抗拒,反而还有些迷恋。
宋楘走到窗边,如帝王俯瞰众生般地看向由英斯伦堡连接外界的一条路,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眼眸隐含玩味。
“查一下昨晚闯进英斯伦堡的女人……”
说完,宋楘走出卧室,撞上站在她门前似乎等待许久的中年保姆。
保姆脸上浮现一丝可疑的潮红。
“宋总……因为昨晚听见您和一位小姐在‘解除药效’,所以就没让医生进来打扰您。”
宋楘轻轻‘嗯’了一声,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等宋总走远,保姆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
凌晨四点回到槐芳院,许念换好冰丝睡裙后终于能好好地休息,戴上蒸汽眼罩,在床上伸了个妩媚的懒腰。
虽然任务已经完成了……
但她对宋楘有些不舍是怎么回事?
许念看了眼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青紫色吻痕,觉得自己的想法着实有些可笑。
“不过是一单任务而已,何必那么牵肠挂肚。”
想到这里,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贺千予早上八点来槐芳院给许念送早餐的时候,就看见她昏睡得不省人事,额头还隐隐发烫。于是心急火燎地把许念送到了医院去。
尚在睡梦中的许念隐约嗅到一股消毒水味道,她迷糊地睁开眼,入目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
“我怎么会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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