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涯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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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温涯坐在桌旁,支着脑袋看着牧野卷起衣袖处理厨余,洗碗刷锅。
今天租屋的暖气很好,多日积攒下来的疲累终于席卷而来,让他坐着都能脑袋一点一点,一个劲儿哈欠。
他有些歉然,咕哝出一句,“哪有让客人刷锅的啊?”
牧野回过头,见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可爱,随口回答:“受你盛情款待,客人自愿刷锅。”
温涯又小声嘟囔说:“不用帮我升舱……”
牧野说:“有升舱券,平时没人用,睡吧。”
于是温涯便枕着手臂,把脑袋埋在了桌子上。
盘碗归位,牧野擦了擦手上的水,把沙发床放了下来,把人抱了过去,取了被子来盖。
他人看着清瘦,吃的又少,抱着也轻,满怀温软,牧野放下他时有点意犹未尽,忽然很想把人再抱过来。他坐在床边看了他片刻,自觉有点变态,起身翻翻衣袋,发觉没有带耳机,开着音量打游戏又怕吵了人,只好在他的书架上翻翻,见到他的书架上刚好有《丹衷少年行》,便抽出自己最近看到的第五卷 ,坐在一旁翻了起来。
温涯这一觉睡过晚上八点,隔壁邻居在看小年晚会,音量开得很大,歌舞声已经欢天喜地地响了起来。
他有慢性胃炎,饭后睡觉睡不大好,醒过来还有些胃疼反酸,坐起身发现牧野就坐在对面,一时反应不过来,哑着声音问:“几点了?”
牧野放下书,见他睡得两眼泛着水光,看了一眼时间,回答道:“八点二十分,脸色不好,还困?”
温涯摇了摇头,按了按上腹,起身洗漱换衣服,从浴室的柜子里找了片药吃,出来时新鲜上任的小助理李乐刚好打来电话,温涯昨天也没想到牧野会待到这个时间,只是楼下积了一层薄雪,大冬天总不能让他在楼下等着,没办法只能让他上来。
牧野听他接完电话,问:“有人找你?”
温涯说:“我助理,昨天刚刚上任,忘了和你说,不要紧吧?”
牧野不甚在意,又看了眼时间,“司机十分钟后到,让他上来等。”
温涯点点头,过去给李乐开门。
李乐第一次登门,背着一个学生气十足的双肩包,还从楼下的便利店提了两杯咖啡上来,脸颊耳朵冻得通红,站在门口乖巧招呼,“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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