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南的洗漱用品和一些零七杂八的小玩意儿,他平时每期都订购的漫画特刊,时尚杂志,还有几个摆原本摆在写字台上的限量版手办……付宇峥将这些东西全部放回原位,最后将两个行李箱推进床底。
做完了这一切,T恤已经被汗湿了大半,他如释重负地站起来,这才去浴室冲澡。
也只有这样,才能填满心底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凿开,现在正呼呼往心口灌着冷风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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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仉南从付宇峥家出来,只背着画板画架回了趟家,把东西放回自己的画室里摆好后,换了身衣服就回来仉墨文这边。
到家已是晚上,父母对于他的突然归来都惊异不已,仉南大咧咧往沙发上一歪,懒散又疲惫道:“瞧瞧,这都什么父母啊,儿子病愈归家,没有热切欢迎的泪水,只有没有温度的惊吓。”
“别贫。”仉墨文摘掉眼镜,将秦佑之倒好水的杯子放到他面前,“怎么回事,好好坦白交代。”
“交代没问题。”仉南喝了口温水,笑道:“不过在那之前能给口吃的吗,市看守所也没有让嫌犯饿着肚子做笔录的规定啊。”
“说得像你真去过一样。”秦佑之无奈在他腿上拍了一巴掌,起身进了厨房,“晚上包的鲜虾小馄饨,我和你爸没都煮,给你来点,再下绺鸡蛋面?”
“馄饨面啊……”仉南将头靠上沙发背,拖长了声音回答:“那必然是极好的。”
吃过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又吃了七八个小馄饨,仉南才算找回了一点回归他原本真实生活的感觉,回自己卧室的浴室洗了澡,出门就看见仉墨文两口子还等在一楼的客厅里。
知道他们放心不下,仉南擦着头发下了楼,在茶几对面坐下,这才一五一十地将这段时间自己的状况全盘托出。
当然了,个别细节是必须要省略的。
听完,秦佑之长长舒了口气,拍了拍心口说了句“老天保佑。”
仉南笑道:“您这也太不唯物主义了。”
“只要你能好,我和你爸从此吃斋念佛都行,还管什么唯物唯心。”秦佑之说,“你也是,既然回来了,这次就好好在家里住段日子,天天能看见你,也让我们放心。”
没想到仉南答应得干脆:“行。”
仉墨文夫妻惊异地互视一眼。
“啧……您二位那什么眼神?仉南笑着说,“我这不是怕万一哪天我再突然发病,自己又光着脚溜达到人付医生家门口么——脚疼倒是没什么,关键这炎炎七月的,路面它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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