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方先生，孩子本来胎中就没有养好，你来医院的时间耽搁太久，孩子又是早产儿，我们已经尽力了……节哀。”
“从来没见过你这样恶毒的人，整天作天作地……你这辈子就呆在监狱里自生自灭最好。”
那些冷漠的表情，指责的话语深深刻在他记忆中，每每想起就遍体生寒。
浑身都冷。
别人鄙视嘲讽他就算了，可是为什么，连他血脉相连的亲人都如此绝情，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足以让这些人如此对待他。
直到死，他都没能想通。
不过没关系，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知道为什么。
他只知道，他重生了，重生在一切还可以挽救之前。
重新来过的人生，他没有其他规划，他只想让所有伤害、背叛他的人都不好过，一个都别想逃走。
……
收回视线，思绪回神。
面前的何老师还在不停地训斥，从头到尾不带一个词语重复，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作为市一中的老师学历还是过关的，骂人都能骂出一篇文章。
“说完了么？”
面无表情看着对方，方子阳声音淡淡，目光无波。
这样的态度让何雪女士慷慨激昂的情绪犹如猛踩刹车般，顿时顿住，一口气堵在喉咙声音戛然而止。
然后就是愤怒，
“方子阳，你，你这是什么态度？还说被冤枉，你看看你这样子像是被冤枉的吗？我们百年老校的荣誉就要败在你身上了！不就是道个歉么，你真当自己是古代皇帝万金之躯低不下个头了是吧！”
说得简单，闹上热搜全国人民都知道的霸凌事件，岂是一个道歉就能解决？
上辈子自己最终低头道歉的结果是什么？
一辈子的污点，此后自己说话再无人相信一句，受尽白眼鄙视，成为日后全民公敌的最大伏笔。
“我没做过，这歉我是不会道的，如果学校觉得有问题，那就开除我好了。”
方子阳面无表情说完，转身走人。
这样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学校，他不待也罢。
以前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只当自己倒霉，但经历了那么多他岂会还不明白中间猫腻。
霸凌视频上传不到两天就传遍网络，登上热搜，这中间没人操纵他一句话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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