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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把大把的钞票散落在地板上,宁逾光着脚站在对面不知所措。他眼圈红了,一声不吭地掉着眼泪,沈浮桥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窝囊过。

直到宁逾开始一张张地捡地上的钱,沈浮桥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一幕幕场景——宁逾穿着客人要求的衣服在歌台卖唱,那些恶心的怪物往台上扔着钞票和名片,甚至往宁逾的衣服里塞各种东西,而宁逾来者不拒。

因为他想要养家。

那是宁逾啊……全校公认的声乐天才,冉冉升起的歌坛新星,他不敢泄露一声的心上人……他们怎么敢……怎么敢那样对他?

沈浮桥再也忍不住,他就那样疯魔般地扑上去咬住了宁逾的嘴唇,喉间发出痛苦而艰涩的低吼,竟像是一只被割去了心肝的野兽。宁逾倒在地板上,后脑勺被他死死护着,被迫承受着他腥咸的泪水和腥甜的鲜血,那不合身的旧睡衣被狠狠地撕开,之后便是不可控的肾上腺激素与多巴胺的主场。

连沈浮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那么残忍。

第二天宁逾和沈浮桥都请了一天的假,宁逾作为伤患安享着整张柔软的大床,心安理得地接受着沈浮桥体贴入微的照顾。

而沈浮桥一整天都浑浑噩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和宁逾发生关系,没有一点安全措施,还是在那样一种糟糕的情况下,他们甚至还没有开始真正意义上的交往,他简直是禽兽不如……

“哥哥,腰还疼,再揉揉。”

沈浮桥深吸一口气,简直想把昨晚的自己掐死:“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

“这句话哥哥今天都说了多少遍啦?”宁逾抿了抿唇,故作害羞道,“阿宁昨晚是第一次……哥哥知道的吧?”

“对不起。”

“没关系,我愿意。”宁逾脸颊红扑扑的,抓住沈浮桥的手不放,“哥哥再揉揉,疼……”

沈浮桥真是这几天忙昏了,脑子有病才会一看到钱就想到那方面去了。宁逾其实只是卖了头发,原因也只是夏天太热,他创作的时候太难受,思路总是被打断而已。瘦了那么多是因为他和导师最近在合编一支曲子,质量要求很高,再加上没人管着他他三餐便不规律,累瘦饿瘦的。

根本不是沈浮桥想的那样。

“我还不至于为了那么点钱当小鸭子吧,哥哥把我想得太便宜了。再说了,不是哥哥阿宁才不给操。”宁逾陷在沈浮桥怀里闷闷地翻旧账,“在哥哥眼里我就没有正当职业可做了?怎么这么看不起人啊?”

沈浮桥被他过分直白的话激起了莫名的火,一时不知道该头疼还是心疼,他又不善言辞,只能选择先闭嘴当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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