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桥无奈地笑了笑,替宁逾拨了拨头发,发现他鬓边微湿,已然出了层薄汗。
“这么热吗?”沈浮桥摸了摸他的额头,忽然沉了声,“是上了陆地水土不服还是怎么?”
“哥哥,你别一惊一乍的好吗?我还不能出出汗么?在榻上的时候我出那么多汗怎么不见你担心我?大笨蛋。”
沈浮桥一噎,哽了好久才无奈地叹了一声:“小没良心的,担心你倒成我的不是了。既然没事便起来,我给你绾发,这天气这么披发确实容易闷着。”
“不要。”
“在这样下去成红烧鱼了,快起来。”
宁逾不答话,被他吵得烦了,便翻身分膝坐到了沈浮桥腿上,抱住他的后颈,下巴搁在他的肩窝,示意他要绾便绾,速战速决。
沈浮桥察觉到他这股黏人劲儿,非但没有不耐烦,反而非常受用。
他也恨不得能时时刻刻抱着宁逾不撒手,宁逾愿意黏他,他高兴还来不及。
“我记得阿宁头发好像有些敏感,对吗?”
沈浮桥拢了拢他的长发,发现他后颈已经汗湿了一片,很可能方才不是被自己盯醒的,而是热醒的。
“别磨蹭了,哥哥。按你习惯的方式来罢,还没敏感到一摸就受不了的程度。”
沈浮桥颔首,强忍住给他扎个双马尾的冲动,老老实实地撩发束发盘发,最后拿出一支青莲细钩螺钿玉簪,带了些力气,认真地刺入他暗红如藻的发间。
宁逾还没来得及拿出自己的鲛绡,沈浮桥便已经绾好了。他下意识蹙了蹙眉,想将那只玉簪抽出来,却摸到了簪端的青莲。
“这是和那枚平安扣同源的玉簪,对于温养灵相很有帮助。”沈浮桥在他耳边温声解释,“在九重天,见此簪等同于见我亲临,连天帝都得让你三分。”
“最重要的是,这簪子我只给娘子,不给别人。”
宁逾指尖蜷了蜷,原本便热得有些泛红的脸颊此刻更红了,他垂下手,姑且承认了这支玉簪的存在,但嘴上仍不饶人:“谁要当你娘子?你这是强娶,我还没有答应你。”
沈浮桥温声笑了笑,胸腔的震动隔着衣衫很明显地传达到宁逾的心口,让他被震得几乎有些眩晕。
“阿宁把我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好无情啊,哥哥真伤心。”
宁逾被他倒打一耙的说法惊呆了,哽了好一会儿才弹起来伸拳故作凶狠地轻捶了他几下:“我讨厌你!”
“好了,不闹了。”沈浮桥按住宁逾,声音中透着些不易察觉的沙哑,“乖乖待着,别乱动,别乱蹭,别撒娇。”
还没等宁逾发作,沈浮桥便赶紧岔开了话题:“阿宁有什么想玩儿的吗?哥哥带你去。”
“……”
宁逾闻言怔了一会儿,忽然就蔫了下去,抱着沈浮桥的后颈陷入了沉默。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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