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宁逾性情如何,他都喜欢。
沈浮桥先一步收回了目光,将私印放回了黄花梨木小匣,仔细地收进了暗格里。
“哥哥,不烙了吗?”
宁逾轻声问,似乎有点失望。
“不高兴?”
“没有。”
沈浮桥轻轻笑了声,从木筒里抽了一把制作平安扣时搜罗的细刀,雪白的锋刃迎着天光泛着冷意,他缓缓转动了一下,开口道。
“烙印有点难度,我单给你纹个字好了,好看一些,也没那么疼。”
他走到床边的春凳前,随意拿了一支花烛划火点燃了,将刃端置于焰中静静炙烤。昏黄的烛焰明灭跳动,宁逾盯着沈浮桥棱角分明的脸庞细看,抱着枕头闷闷嗯了声。
“想要什么字?哥哥酌情考虑一下你的意见。”
宁逾意味不明地啊了一声,不太高兴似的:“只是酌情考虑一下吗?阿宁在哥哥心中的份量好轻啊,哥哥给别人纹字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沈浮桥如今越来越能分辨出宁逾语气里的真真假假,如今听他着半黏不黏的声线,便知他只是在撒娇。
“只给我们宝贝阿宁纹,满意了吗?”
宁逾耳鳍红了红,故作镇定:“阿宁没问这个,哥哥不要转移话题。”
沈浮桥将尖刀拿起来,将花烛吹灭了:“先拿着。”
宁逾乖乖地伸手,指节和指节碰在一起,互通过微妙酥麻的电流,沈浮桥将木柄放在宁逾手心,温声叮嘱:“小心,别烫着了。”
宁逾轻轻眨了眨眼睛。
沈浮桥俯身吻了吻他的眉心,摸头道:“真乖啊。”
他说完不等宁逾反应,便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澄澈的清酒。这清酒还是前不久为了给宁逾做醉花鱼向楚怜借的,一直没找着机会还给他。
酒精浓度不算太高,但聊胜于无。
沈浮桥将清酒倒在宁逾腰窝里,那处像是满晃晃地摇着,浅浅地盛着,沈浮桥净手之后便用掌心抹散开,激起宁逾一阵细碎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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