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高寒将手提袋放到了钟嘉木的面前,“有人前段时间拜托我将这些东西交给你。”
钟嘉木有些疑惑地接过,一打开,发现竟然是之前还回去的嘉文集团股份转让资料。
他的喉头一梗,“是谁,让你转交给我的?”
“是贺闻。”
钟嘉木:“什么时候?”
孟高寒:“那次宴会。”
“遗嘱已经公正了,一旦确认死亡,他将所有的东西都交由你。”
一遍一遍地被暗示贺闻已死的消息,钟嘉木的心里已经麻木了。
“现在给我也不太合适,”他拒绝道,“还是等警方正式出了通知再说吧!”
孟高寒点点头,但是仍没有走的迹象。
钟嘉木问:“孟老师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孟高寒想了想,“你需要辅导吗?你最近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没有跟上课程,我怕你……”
“没关系,”钟嘉木从书堆里找出了一份笔记展示给孟高寒看,“奚星津出国比赛之前将资料都给了我,他记得很详细。”
见人表现出一副不需要的模样,孟高寒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追问:“我记得还需要画一副人像油画,你现在进度怎么样了?”
钟嘉木如实回答道:“还差一点,我还在调黄色颜料,之前调出来的颜色都不太满意。”
“我可以看看吗?”
钟嘉木想了想,作为老师想要视察学生作业进度,确实也合情合理。
“我只拍了前几天的,今天的没拍。”
他打开手机,点出了那张图。
孟高寒一看,手便僵住了。
这幅画虽然只是半成品,但是孟高寒一眼就看了出来,这幅画的主人翁是贺闻。
眼眸深邃阴沉,脸部轮廓硬朗,黑色的短发里藏着一对没有上色的狗耳朵,他的面颊已经涂抹了白色和红色的颜料,但是脸部轮廓处还空着,能明显看到附近毛茸茸的铅笔线条。
尽管已经知道,孟高寒还是不甘心地开口问:“这是贺闻吗?”
钟嘉木并没有想好自己画的人,一切全凭直觉。
此时经孟高寒提点,他才看向自己那幅未完成的画,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的确很像贺闻。”
这么久了,警方依旧没有找到贺闻,大家都已经默认贺闻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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