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郝孝一口咬下了第二串,然后端起卡瓦斯,“我这样给你说吧,在和你分开之后,贺闻的病情很不稳定,现在他也是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
“详细的我也不多说,我只知道他现在在很努力地在进行治疗。但我也不能担保,贺闻究竟会不会因为你做出极端的事情。”
郝孝的话点到为止,他既不为贺闻求情,也不为其担保什么,就像是最普通的医生和病人之间的关系,偏偏钟嘉木觉得,其中还有更多的隐情。
郝孝抬手道:“来,吃吃吃,这家的羊肉是从昭苏空运而来,喝的是冰泉水,吃的是中草药,没有一点膻味。”
钟嘉木开口,“贺闻……”
郝孝又开始装蒙,“贺闻哪有羊肉串好吃?”
*
奚氏大厦,副总办公室内。
一男子低头道歉,“抱歉年总。”
年玉脸色阴沉,那只琥珀色的眼睛里像是汇聚着深色的雾气,“这已经是不是第一次了吧?”
“抱歉,暗中保护目标的人实在是太过难缠,并且据我推测,肯定不止一路人。”
年玉冷笑了两声,“滚出去。”
年玉这么久已经找了不下五路人,但是每一路都以失败告终。
当初结婚现场被再次打脸,易文柏却依旧兢兢业业派人暗地保护钟嘉木。
年玉当初听说贺闻是直接被轰出了门,结果依旧跟舔狗一般护在钟嘉木身边。
他不由轻啧了一声,嘲讽道:“真他妈晦气。”
年玉其实很早就明白会有这种情况出现,他现在的首要目的便是急速扩张市场,将公司运行到Z市无人能敌的地步。到时候,就算贺闻与易文柏想要护住钟嘉木也无济于事。
这样想着,年玉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最近公司的交易都给我拿过来看看。”
奚氏当初就是靠着易家发家,从易家手里套走大量便宜地皮,而后修建、贩卖迅速壮大。近期易家开始卡资金和土地,年玉便直接将目标投向了政府和各家贷款机构。
扯着一张漂亮的虎皮作为幌子,将Z市政府项目作为托底,用着旧项目作为抵押来投资新项目,而后新项目作为抵押投资下一个项目。
年玉将杠杆运用到了极致,所有的Z市建设几乎都有奚家的影子。
这便是年玉的目的,一旦奚氏垮掉,所有奚氏投资的项目都将停摆,Z市的经济也将跟着停摆。
助理很快便将近期所有交易的项目都翻了出来,年玉一条条翻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看着助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退出的合作方?项目有变动的时候为什么没通知我?”
“通知过您的年总,”助理回答道:“只是当时您说,只要不妨碍项目进行,这些小事情就不必再找您一一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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