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已经恢复了干净明亮,就好像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云渊看着裴白浓剑眉头微蹙的痛苦模样,沉默许久。
裴白的腹部,被捅开了一个巨大的血窟窿,往下淌着暗沉的血,触目惊心。
……
“裴白,这几天你去哪了?为什么我们都找不到你!”
在裴白踏入办公室大门的第一刻,就被好友仇凛抱个满怀。
“别担心,只是在家里呆了几天。”裴白沉静地说,只是仇凛能发现裴白的神情有些恍惚。仇凛当时发现裴白忽然不见,急得差点报警,院方出面证实裴白只是请假。其间仇凛去打过裴白的电话,敲过家门,甚至在裴白家门外等了很久,都没见裴白出来。他不信裴白会不和他说一声就这么做,为此差点和一大群人闹起来。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你请了半个月的假……”仇凛担心地问。
要不是裴白是模范全勤,近期的身体和精神状况也确实不好,医院都不可能批下那么长的假。
“没什么……”裴白摇摇头。
他醒来时,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不知为何,他的长假已经向医院请好,直到他修养了剩下的日子,然后去医院,发现一切都是那么正常,正常得像是除了请了个假,什么都没发生过。仇凛的气急败坏和他自己眼底的青黑,却在提示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终于能逃出这个医院了,云渊……也消失了。
他找不到云渊曾经留存在这儿的证据,甚至连那只黑色妖姬也一起不见踪影。
“那今天的手术,你能接么?”仇凛问。他当然不担心裴白的医术,只是近期好友的状况真的很不对劲。
“能。”裴白点头。既然他说能,那就是能,仇凛看裴白终于回归了以往熟悉的严肃样,也放心了。“好。”
“裴医生!”正在此时,一个小护士慌慌张张地闯进来,对裴白说:“有个病人,伤势很重,腹部受了严重的刀伤,裴医生你快去看看……”
裴白心下一凛,察觉到什么似的,跟着小护士跑出办公室。留仇凛一个人愣在原地,许久才嚷嚷道:“虽然着急一点是应该的,可也不至于表现得那么急吧,跟救老公……呃不,为啥我会说救老公,裴白也不是gay啊……算了,去工作……”
他摇摇头,回去办公。
医院走廊内,一辆蓝色的推车正被医护人员紧急地推向手术室的方向,其上躺着一个男人,腹部的衣料被浸透了大片深红色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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