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折腾得太厉害,容沁难得睡了个好觉,窝在熟悉的怀抱里,香甜酣畅。
醒来后背还贴着滚烫的肌肤,除了下身酸胀,其他一切都像梦一样。
陈孜太累了,昨夜几乎耗尽了她的所有,差点让她以为要溺死在这温柔乡里,尽管觉察到怀里人醒了,她也掀不起眼皮,虚虚抬手放开了容沁。
容沁看着自己浑身斑驳的痕迹,暗自咬牙,一回来就往死里折腾自己,小混蛋!
被子掀开,自然也就看到陈孜浑身大大小小的伤痕,心里一疼,摸了上去,那人发出不满的哼声,也没醒来,真是累坏了?
原本及腰的长发,好像被割断了似的,不是很平整,只堪堪到颈肩?这人到底受了多少伤?
容沁也不急着起身了,侧躺下,细细观看这人,贫瘠的小乳上有斑驳浅淡的划痕,不像刀伤,倒跟之前后背的鞭伤差不多,现在看着浅,当时伤到这里,应该很疼吧?
脸上倒是没受什么伤,要不然就白瞎了那么俊的脸皮了,就是头发怎么被揪成这样了,得好好养起来。
正往下打量,那昨夜兴风作浪的孽根就直挺挺的翘了起来!
容沁脸一红,也不敢再看了,省得再被折腾。
偷偷再看了一眼,颜色还跟之前一样,哼,最好没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起床后,还是气不过,回头弹了一下那个坏东西,才出了门。
冬雪早就在屋外忐忑的等待了老半天,见自家小姐,面色坨红的出来,才放下心。
昨夜陈孜都没给自己收拾,估计是真的想要个孩子,下身到现在都黏黏糊糊的,就先去清理了一下。
等容沁早饭都吃过了,那人还没起!
徐清清一早得了消息,就来了主院,没想到只看见容沁一人在用膳,心里突突直跳,不孝女别不是昨夜回来又被撵走了吧?
容沁看自己婆母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扶额头疼,“娘,阿孜还在屋里睡着,许是昨夜睡得太晚了,舟车劳顿,我就没喊她起身。”
这时管家来禀,说昨夜那孩子发病了,不知该如何处理,请她拿个主意。
什么孩子?
管家一一道来。
徐清清吓得脸一白,问那孩子看着多大?
管家说看上去和小小姐差不多大的样子。
完犊子!
容沁倒是镇定多了,先吩咐人赶紧去请大夫,又安慰陈母,不要多虑了,许就是战场上带回来的孤儿。
徐清清可不听这个,直接让人去把陈孜喊起来!
迷迷瞪瞪被喊了起来,陈孜披头散发就出来了,徐清清看她这样,心里又是一痛,怎么瘦了那么多!
陈孜一听那孩子又病了,立马清醒了,这一路上,这小祖宗可把她折磨得不轻,有几次真的是高热不退,陈孜都怕孩子烧傻了,一路上走走停停全为了她!
也顾不得解释,连忙跑去看孩子了。
这,在徐清清和冬雪眼里,可不就是坐实了私生子了?要不然谁家孩子值得陈孜这么上心?!
容沁心里真的直泛酸,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到现在这人一眼都没见,如今把别人家的孩子当个宝贝一样紧张着,如何舒坦?!这点她倒是相信陈孜不会乱来,跑去打仗还顺带生个孩子回来,这个陈孜不敢。
徐清清瞅着容沁,心里刚升起对陈孜的心疼都被她这一跑给冲散了,真是个混账玩意儿!
好在孩子那边情况很快稳定了,陈孜回来看到自家娘亲和媳妇的脸色才恍然大悟,连忙把孩子的事情给解释清楚!
“那孩子你不送回汪家?打算自己养着?”
“哎,不知道汪家那边什么情况,对了,阿沁,之前汪兄借的那一千两银子,就算了吧,他那边朝庭给的抚恤金也不过几百两,还是留给孩子吧。我这边朝庭赏的,等会都拿给你,一部分京都的田契,你也收着,终归价值不止一千两银子,就当我给汪兄还了这帐了。”
“这事不急,等孩子病好了再去打听下汪家的情况,那一千两我早就不介意了。总归你活着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阿沁!对不起,我知道自己这次去北疆太冲动了,但是我大仇得报,这辈子我都无愧于陈家的列祖列宗,以后我哪也不去了,我好好在莞城陪你和娘!”
“姑爷,还有小小姐!”
“?什么”
“咳咳!冬雪,去让奶娘把孩子抱过来。”
“囡囡,你当母亲了!你个不孝女,多亏小沁大度,要不然陈家就真的绝后了!”
“?娘,你说真的?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
“怎么告诉你,派去校场的人说你连夜就走了!北疆的信哪有那么好送?!你自己一封信都没寄回来!!”
“那,那不就是那次?”
陈孜不傻,当即明白就是那次让容沁怀上了孩子。
徐清清也不清楚她们之间的破事,“怎么了?高兴傻了?以后给我好好对小沁,否则还要家法伺候你!”
陈孜就这样盯着容沁,容沁有点不自在起来,那件事情她都已经快忘了,想到孩子,她又不觉得当初有多难堪,终归是她们的骨血。
当孩子抱到陈孜跟前时,陈孜彻底崩不住了,泪流满面的抱着孩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娘,也对不起你,呜呜呜!”
本来就衣衫不整的出来,现在哭起来哪里像个威震北疆的大将军了!
“别嚎了!可别把我大孙女给吓哭了,快去洗洗,吃点饭去!”
这下好了,一天下来,陈孜哪也没去,眼睛就差安在小孩子身上了。
“孩子取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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