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报复他刚才的肆意,谢绻将手慢慢拂上他的腰身,温热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扫过,带起一阵轻微的电流感。
他的手抚摸过的地方开始变烫,沈与星伏在他的肩头,从耳根红到了脖颈:“别摸了。”
再摸下去,他就先忍不住了。
论起克制他确实不如谢绻,但他知道如何让谢绻失控。
沈与星报复心极强地想,如果谢绻再折磨他,那他就不客气了。
谢绻咬着他的耳尖,问:“喜欢吗?”
“就这程度?”沈与星整个人靠在谢绻身上,道:“不过如此。”
谢绻微微一笑:“嗯,这点程度,确实不够。”
沈与星想了想,舔舔嘴唇,期待地看着他:“大画家,你给我画幅画吧。”
……
这两年谢绻去过很多地方,见识过各种风景和人间百态,都被他一一记录在自己的画中。
鸣先生夸他天生就该拿起画笔,是自己见过最具天赋和灵气的画家,假以时日,或者就在明日,他一定会有大作为。
而创作的过程往往是痛苦的,它是将内心的幻想翻来覆去地挖出来,细细地剖析分解,然后再无限于接近原来的模样。
对大部分人来说要越过这一关便已经千难万难,走到最后的也没有几个,更何况创作原本就是将内心深处的东西反复否决。
但对于谢绻来说,作画的过程并不枯燥无味。
当一张纯洁无瑕的白纸被画笔涂抹上各种颜料时,他的心便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就像是将军热爱自己的战场一样,当谢绻拿起画笔的那一刻,他的心也会随之变得热血。
就如鸣先生所说,他天生就该成为一名画家,因为他早已与之灵魂契合。
沈与星没说他想要什么画,但谢绻很清楚。
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给沈与星画画了,但谢绻还是很认真。
他思索了几秒,摊开纸,抬手拿起画笔,在纸上施展自己早已在脑中上演过无数次的幻想。
即使初时会有些生疏,但渐渐地便开始熟练起来,每一笔落下的都恰到好处。
他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放入了画中。
一幅优秀画作的产生,很大程度来自于主人的用心和当下心中的感触,在完成自己作品的时候,谢绻向来全身心投入。
落笔、打稿、上色,每一步都不能出错,一旦出了错,那就不再是一幅完美的画了。
尤其在上色的部分,颜料必须深浅叠加,画出的东西才有层次感,这是刚开始学画画时老师便会一直强调的东西,谢绻无疑深谙此道。
他习惯在自己的画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沈与星当初在夜市上认出他的画,也靠的就是这个印记。
当他在画上留下印记的时候,这幅画作便算完成了。
沈与星看了眼,倒是挺漂亮,便问他这是什么画。
谢绻想了几秒,说:“你取个名吧。”
沈与星不知道取什么名字才好听,他的文采挺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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