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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书中描述的皆为迷障,眼下发生的一切似乎就说得通了。

堪破心魔要用心去体悟,并非只是耳听眼观。

喻苏见宓葳蕤喝完水便静静坐着也不言语,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不自在,“可还要水?”

“不用,臣只是有些心口疼。”宓葳蕤说的不完全是假话,不过他是经脉疼而非心口疼,索性胸口刀伤还未全好,正好拿来当做借口。

喻苏摸了摸耳朵,一如既往冷清的嗓音,为和他听着有些坐立不安,“心口疼?我看看。”说着伸手拉开宓葳蕤本就松垮的衣襟。

“……”

胸前的肌肤感受到空气中的凉意,宓葳蕤没想到喻苏的动作这么利索,他只堪堪抓住喻苏纤细的腕子。

索性由着喻苏去看,自己不露痕迹地给喻苏把了下脉。

除了阴虚体寒,再无其他妨碍,可见他下了药的茶水喻苏并未入口。

之前听到故作急切的脚步声时,宓葳蕤就猜测喻苏不似看上去这般简单,如今不过得以证实,他笑了笑心中有数。

本来只是看伤的喻苏就不免看到其他,抬眼看到宓葳蕤还未落下的笑,只觉得笑中带着戏谑,面色不由涨得通红,“伤口并未崩裂,好好养着就是。”说完落荒而逃。

门口安顺恰好端着药走进来,“主子,药好了。”

“你送进去罢,我想起还有功课未做。”喻苏说着脚步又快了几分,满脑子都是宓葳蕤白皙却结实有力地胸膛。

安顺不明所以,嘀咕着进了屋,待看到衣衫凌乱地宓少师,手里的药差点没扔了出去,“哎哟”一声赶忙垂下头。

美色当前,怪不得主子乱了阵脚。

宓葳蕤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缓缓系上衣带。

不管安顺兀自脑补着些什么,总之他的目的达到了——留在喻苏的院落。

转机就在喻苏身上,有什么能比紫气更能助他恢复修为,心情一好,宓葳蕤差点巴适地露出耳朵尾巴。

背后的人想拿捏他,也要看能不能拿捏得住。

就在宓葳蕤看到汤药又忍不住拧着眉时,通往白露山的官道上一辆外观并不起眼的马车正缓缓向前。

马车内,黑衣人跪在脚踏边恭敬道:“国师大人,成了。”

“如何断定?”说话的男子华服加身,举止间自有一番气度,看着积威甚重,可不就是伽邑国现任国师窦章。

“小人亲眼看到五皇子将茶水喝了下去。”黑衣人垂首,“不过……五皇子把茶水喝下去后没多久,宓少师不知为何就吐了血。”

“我知晓了,退下吧。”窦章挥挥手,似乎对宓葳蕤吐血一事并不惊讶。

想到宓少师对国师的敬重,黑衣人暗叹可悲,从这随意的态度便可知宓少师乃国师最为看重的弟子根本做不得真。

不过窦章可没有黑衣人想的这般不在意宓葳蕤的死活,吐血早在他意料之内,若是不吐血他才要觉得奇怪。

如今皇上容不得宫中一家独大,五皇子虽然死了母妃,可外祖和两个舅舅依旧是朝中重臣,回宫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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