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星渊终于应了下来,苏小小以为他要问为什么拾璎郡主会死而复生,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记得她拾璎的容颜,为什么所有人都忘记了拾璎郡主的名讳。正在苏小小瞎猜之时,苍星渊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中:“你到底是谁。”
苏小小愣了一愣,只得将原本打好的腹稿丢开,她诚挚道:“我是‘苏小小’。”
意料之外的,苍星渊并没有再深入问这个问题,仿佛他就只是想确定苏小小的名讳一般。半晌后,苏小小才听苍星渊道:“你还想怎么玩?”
“我……”苏小小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叹气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瞧着苍星渊的神色,苏小小的心中突然有了个莫名的猜测,她咬着舌头道:“你、你该不会一开始就……”
随着苍星渊的那一颔首,苏小小一时不知该是何情绪,她无奈道:“那还真是不好玩。”
……
日色渐晚,天际昏黄的晚霞将整个大地都罩上了一层雾霭的昏黄。
低垂着的珠帘被轻轻掀起,有微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丫鬟柔声道:“危夫人已经守了一天了,让奴婢来照看着太后吧。”
久久未有回音。
丫鬟接着道:“府内的苏姑娘还邀请危夫人与危小姐去用个晚膳,危夫人还是和小姐先去歇上一歇,有了精神才能更好的照看着太后呢。”
危宋倚在床栏边,低垂着的床幔在她的眼前微微晃荡,将邓怜的熟睡的面容印得颇不真切。
丫鬟仍然没得到回音,只得再次退出了出去。
危凌春就坐在屋外的门槛前,呆呆愣愣望着远方,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听了丫鬟的话,危凌春扯着嘴角微微笑了一下:“不必了,替我谢过苏姑娘就好。”
窗外突起的几声鸟雀惊啼将危宋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的余光扫到旁边桌案上的白瓷花瓶中插着的红梅焉了几朵,便推了门出去,向院中的那株红梅走去。
她细细拣了几桠红梅,将新鲜的红梅插入那瓷瓶中,好好捧在怀中。
红梅还带着雪气,在雪色的映衬下愈发的美艳风华,突然一身嗤笑传入耳畔:“你可是要将这花瓶摆去那老婆子的屋中?”
那句“老婆子”让危宋心中一气,她回首四下望去,却见一旁高树的树枝上一个十六七岁黑衣少年正懒洋洋倚着。
“你是何人?真是没有礼貌!”危宋怒斥道。
少年笑得愈发的嚣张:“没礼貌算什么,我再没礼貌也不会亵渎了这红梅,可你若将这样好的红梅送去那人屋中,那才真真是对红梅的亵渎。”
“你!”危宋气急,她没想到邓怜作为太后竟然如此失败,看眼下这少年身份也不似常人,竟然会就这样侮辱高高在上的太后,她冷笑一声,“是,你的没礼貌确实不会亵渎了红梅,你这人活着就是对红梅的亵渎!”
危宋用着夸张的语气:“哎呀,这红梅怎么看上去无精打采了些?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你里红梅太近了,红梅感受到了你的呼吸,在表达不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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