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度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开始作痒,都是他被樊景救出之后自己造成的伤害。
他讨厌当初自暴自弃的自己,讨厌被无数人用过的身体。
他不配,他不配拥有樊景。
柏度的眼底渐渐不再起伏,就像一眼死水,没有丝毫的波澜。
他捡起地上的刀,对着自己的脸,笑着说道。
“你不可能喜欢我的,我这么肮脏,你感兴趣的难道不是这一张脸吗?当初救下我还对我这么好难道不也是因为它吗?”
“还是说你对它并不在乎,更感兴趣的事就副身体?真是可惜,这身体已经被我摧残的非常可怕了,你现在看到也会觉得吓人吧?”
“所以就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喜欢什么的,怎么可能会发生在我身上?”
柏度抬起自己的胳膊,全部结痂的伤痕展露开了,脸上的笑很瘆人。
樊景的神色突然紧张起来,似乎是在恐惧。
柏度突然大笑起来,向又向自己的脸逼近了一寸。
看吧?我没猜错吧?你喜欢的不过是一个外表而已,我现在就跑这张脸毁了,你大概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
柏度用力将刀划了下去,可鲜血没有按照原来所想慢慢流出,疼痛也没有因此到来。
片刻之后,柏度睁开眼,面前是一只手,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握住了他本该划到脸上的刀。
樊景打开刀,将双手落在了柏度的肩膀上。
“你真的一点也不脏,相反,这是因为你的纯洁才打动了我,我曾经也是流窜在花丛之中的人,你和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不管你相不相信,喜欢你是不会变的。这和你的容貌你的身体没有关系。”
“我喜欢的,只是你啊,柏度。”
柏度的泪水渐渐流出,就像打开的水龙头,没有丝毫的克制。
“好,辛苦了!这真是太棒了,如果不是因为场景没布置的话,我真的很想拿摄像机直接拍下来了。”
威尔的声音让井意远的情绪戛然而止。
眼眶还通红的井意远,感受着费闻摸了摸他的脸颊。
“还难受吗?出来了没?”
前几天和费闻一起排练的时候,井意远发现自己似乎对小说中的人物共情能力非常好。
一旦深刻的带入之后,就非常容易将人物当作自己,情绪也会久久的盘旋在脑子里不散去。
有时候甚至排完一个小部分,整个人就不对劲了。
费闻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每次排练完都会问上这么一句话。
井意远深知坏处,也在尽量去调整自己。
好在费闻这句话还是挺有用的。
“下次能不能换句话,你这话我听着总感觉是在做一些……”
井意远从费闻的怀里爬了出来,眼眶和脸颊都红了。
“做些什么?”费闻也站了起来,凑到井意远耳边。
呼吸的气息直打的井意远酥痒。
“好了,你们两个就别秀恩爱了,我果然没有看走眼啊,试镜就这么定下了,这两个角色就是你们的了。剧本的话今天晚上会发到邮箱里,基础工作都在今天做完,时间可能有点赶吧,下周25号就开拍,档期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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