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渐渐地捏紧,双眼的眼眶慢慢地发红,依旧依旧没有动作。
轻轻地抱起地上的井意远放到了一旁的轮椅上,脸上没有表情:“报警了吗?”
这句话不知道是向谁问的。
大概是在场的所有人吧。
原本议论纷纷的声音在费闻开口之后突然成绩下来,就媒体的相机还在咔嚓咔嚓地作响。
不知道是谁大声回应:“报警了,应该已经到了。”
经过脚上疼痛的感觉,井意远神智几乎已经是完全清醒了。
他本身就没有喝太多的酒,迷迷糊糊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九中加入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费闻叫了代驾去医院,他原先想叫救护车的,但井意远拦了下来。
井意远不认为,自己已经落到了需要救护车送去医院的地步。
费闻将井意远抱在怀里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看完诊,依旧一句话没说。
“还算幸运的,虽然身体中摄入了违法药物,但好在是少量,住院观察两天,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出院了,脚大概还需要一个星期的样子才能恢复。”
好在医生的诊断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井意远发抖的身体也慢慢地平静下来,他被男人抱进了病房。
手里依旧抓着费闻的外套,等男人给自己盖好被子才慢慢松开。
随后从被子之中悄悄地扒开一条缝去看眼前的男人。
男人抿着嘴唇,神色凝固,心情貌似非常不好。
“费闻,你……”
井意远的话还没说完,费闻就埋进了被子里,声音有些呜咽。
“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叫我?如果当时你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可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井意远不知道为什么费闻回去回想过去所发生的事情。
明明已经平安无事的过去了,为什么还要再提它。
“现在是没事,可如果当时的人手上拿着一把刀或者枪威胁你,你会怎么选择?”
“我很高兴你可以在危机关头叫出我的名字,但是下次能不能第一时间就叫我。”
“死亡和被玷污,我都不想看到。”
费闻的呜咽声逐渐消失抬起头,井意远看到男人的眼眶被红血丝充满,眼神之中满是痛恨以及愤怒。
井意远愣了一会儿,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费闻。
他觉得自己的身边仿佛停留了一只受伤的野兽,而这伤是为自己所受。
“我知道错了。”
“我,下次一定……”
话没说完就被人堵住了,似乎是带着泪滴的唇瓣,眼泪很咸,吻的很重。
让井意远完全没有办法可以挣脱,甚至连呼吸都被完全掠夺。
呼吸被夺走,是窒息感。
但比窒息感井意远感受更深的,是费闻无尽爱意之中造成的溺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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