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宁的头发剪短了,还剪了款俏皮可爱的刘海,只是她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安静起来,逢人仍是笑的,但平减了几分活泼。
那天回来后,家里人都不再提起这个事情,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再出去,也不问她去哪里,虽然明知她是去找了秦馥。
她知道,秦馥和父亲私下有联系,也许他们都在等她的态度。
是以她和尔静莲说要出国,两方就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她想起昨天。
秦馥坐在沙发上给她剥干果,手肘撑在膝盖上。
暮秋浓烈的晚霞折进来一点,衬着他的睫毛细密翘长,低垂着,是认真又虔诚的。
她抱着膝靠在一旁,用余光打量他,在他身体前倾时偏头去看他。
淡紫色的条纹衫,黑西裤,他回家到现在还没来得及换。
这样略显板正严谨的衣服已经让他不怒自威了。
他显然已经知道她明天就要出国了,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秩宁伸出脚,贴着他的搭腿轻踹了一下。
秦馥把果仁放进面前的盘子里,转过头看她,眉峰英挺,俊美非常。
秩宁收回脚,过去将抱枕抵在胸前,脸贴在他的背上。
有一瞬间的静默,秩宁感受到脸下的肌肉在运动,散发着温热的气息,是有力量的、沉稳的、让人安心的。
她深吸两口气,是他的味道,她开口:
“老秦,我明天出国。”
又是恒久的沉默,秩宁听到干果被剥开时清脆的啪嗒声,放入盘子里的咚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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