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弈辰面色肃然,“最好如此。”
齐文遥哼了声,走出去不跟啰嗦起来的符弈辰掰扯。
一到屋外,混杂着潮湿发霉、人参味以及烧焦炭火的古怪空气一下子被抛在脑后。
齐文遥感到神清气爽,竟然有心思在院子里转悠了。转都转了,他路过杂乱会帮忙收拾一下:把倒掉的树干挪到旁边,将碎掉的石砖堆到角落,杂草湿滑碍眼,拿了一个锋利的瓦片割掉。
他忙着忙着,忘了抬头看看天空的变化。
倾盆大雨就这么突然下来,浇了他一身。
“啧。”齐文遥快步跑回去,站在屋檐下抖抖雨水。风大雨大,他抖掉一半,更多的水珠伴着横吹的风直接刮到面上,叫人无法招架。
齐文遥皱眉,认命回了那一个拥挤闷热的屋子里。
他进门,竟然让所有人都看愣了。连那个施针到一半的御医也顿住动作,上下打量他一遍又急急地收回目光,颤抖的指头许久没有找着穴位。
“怎么了?”齐文遥疑惑,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是不是脏了。
他没看清,符弈辰大步走来拿过斗篷往他头上盖,“别动。”
齐文遥一把将碍事的斗篷抓下来,“我不冷,我……”
符弈辰二话不说把他往外头带,“我送你回马车。”
齐文遥挣不开只能被带着走,觉得莫名其妙:怎么跟带着他逃跑似的。符弈辰疯了?
*
符弈辰确实要疯了。外头下雨,他懂得,齐文遥不喜欢闷热的屋子一时没进来,他明白,但是齐文遥突然以那样的模样进来,叫人看愣了。
齐文遥是什么模样呢?浑身湿透,白皙脸颊上沾着乱掉的发丝,更显脸蛋斯文秀气,吹了寒风的鼻尖是一点诱人的红,看人的眼睛水汪汪的,声音软糯委屈。
老少通杀的诱人。于少宁那样的书呆子都看得眼睛发直,也就躺着治病的玄阳刀无动于衷。他气得不行,赶紧把齐文遥领走。
符弈辰把人按回马车,思来想去还是亲自送走比较好,“魏泉,去看着玄阳刀。”
“哎?你不回去了?”齐文遥疑惑,“你不要继续跟玄阳刀谈条件吗?”
“医好再说。换衣服。”
齐文遥不干了,“一会儿洗澡又要换,麻烦。”
“叫别人看见这个样子也麻烦。”
“我怎么了。”齐文遥委屈,“我不就是帮忙整理院子,沾了点雨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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