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古人”走神了,魂还在便利店里,在收银台上的那颗苹果上。
“知道怎么下手吗?”秦昭里问。
这个话题让徐檀兮的声音变小了:“知道的。”
“那你说说,我给你参谋参谋。”
徐檀兮悄悄看了戎黎一眼,红了脸:“我想给他绣个荷包。”
秦昭里:“……”
徐檀兮是在她姑姑膝下养大的,她姑姑当年向她姑父示爱送的就是荷包,荷包里还掖了一封信,信中写了一首越人歌。
“杳杳,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什么时候感情发展得最快吗?”秦昭里调侃人的时候,就喜欢喊徐檀兮小名。
徐檀兮好学:“什么时候?”
“肢体接触的时候。”
风是燥的,迎面拂过时,在她脸上留下了薄薄一层胭脂红:“昭里,你不知羞。”
秦昭里:“……”
傍晚,日落西山,云霞满天。
李银娥刚从外头回头,见徐檀兮下楼:“小徐,你怎么换衣裳了?”
她换了一身黑色的旗袍,不是传统款,宽袖收腰,裙摆的外面有一层黑色的轻纱,轻纱之下,用的是彩色的绣线,以红色为主,滚边花纹与领口盘扣是同一色系,大簇的花纹在裙摆,腰间缀有几朵平绣的小花蕊。
她化了很淡的妆:“天冷了,有些凉。”
“你这身衣裳好看,之前没见你穿过。”
是新衣,她以前没有穿过。
裙摆有些长,她轻轻提起,等迈过了堂屋的门槛,再拂平裙摆,脚下的小白鞋上绣了几朵红色的花。
李银娥问她:“你去哪呀?”
“就在院子里。”
院子里的种了两棵桂花树,树下放了一把竹席,上面已经落了一层花絮,她拂开后坐下,风吹着她的裙子。
李银娥念叨:“不是冷吗,风这么大,怎么不在屋里待着?”
因为她要等人啊。
日头慢慢落了,月亮弯弯,藏了一半在云里。院子外头的狗叫了,不一会儿徐檀兮就听见了敲门声。
她拂掉肩上落的桂花,前去开门。
吱——
老旧的木门发出稍稍刺耳的声音,门后,先是一个圆滚滚的脑袋探出来:“徐姐姐,我来换药了。”
徐檀兮朝外望去。
“我哥哥没来,在家打游戏。”
她再看了一眼深巷,将目光收回:“外面风大,快进来。”
小家伙翻过门槛,进了屋,藏在后面的小胖手这才拿到前面来:“姐姐,送给你。”
是一枝月季。
徐檀兮拂着裙子蹲下:“这是哪采来的花?”
戎关关奶声奶气地说:“是秋花奶奶家的。”
徐檀兮忍俊不禁,收了他的花:“谢谢。”
哦,他想起来了,帽子里还有东西,他给掏出来:“这是哥哥让我给你的。”
是一个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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