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帮你洗碗。”
戎黎按了一大坨洗洁精到锅里,垂着一双杏眼,睫毛很密:“不用。”
好吧,戎关关放下碗出去了,没一会儿,厨房里传出来摔碎碗的声音。
院子外面,小伙伴在叫:“关关。”
他从桌上拿了个鸡蛋和喝水的奶瓶,撒丫子就跑了:“来了。”
天还没黑,村前村后的小奶娃在小巷子里嬉闹。
“关关,”是隔壁的秋花奶奶,“这是谁给你煮的鸡蛋?”
戎关关垫着脚关院门,奶声奶气地说:“是我哥哥。”
秋花奶奶腰不好,背驼得厉害,脸上有很多皱纹和老年斑,笑着没有牙齿:“你哥哥还会做饭啊?”
“不会。”
“那你们吃什么?”
小孩子嘬了两口奶瓶里的水,虎头虎脑可可爱爱:“热外卖吃。”
“……”
秋花奶奶忍俊不禁:“真是好孩子。”
懂事的小家伙觉得这是表扬,笑成一朵花:“谢谢奶奶。”
然后他跑去跟村里的哥哥姐姐们玩了,因为他乖巧,哥哥姐姐都愿意带他玩,村里数他最乖,可以撑皮筋好久都不动。
“关关,你站着别动哦。”
“好~”
小栀子姐姐把皮筋挂在他脚上。
他乖巧地站成一块白嫩的“木头”,一边缺词短调地学着唱马兰花开,一边抱着奶瓶剥鸡蛋壳。
“小皮球,香蕉梨,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竹峦戎村的巷子都是水泥地,房屋沿着两边起建,南方雨多,屋顶多是斜坡,白墙黑瓦,有几分古镇的味道。镇里家家户户爱养狗,爱种树,月季和绿萝爬出了墙外,红的绿的,蜿蜿蜒蜒。
巷子里,村里的主妇在散步,成群,有说有笑。
“听我家那口子说,杨老四手给人砸了。”
“哪个杨老四。”
“花桥杨那个。”
“活该他!”
杨老四那人喜欢小摸小偷,附近几个村都知道他什么德行。
戎金琦家媳妇问:“谁砸的?”
戎勇华家的说:“昨个儿晚上警察去了卫生院,杨老四哆哆嗦嗦话都说不清楚,也不晓得是哪个砸的,都说是撞了邪,把人给吓傻了,杨老四那手也被砸得不像样,得去市里做接骨手术,估计以后是偷摸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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