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亲自跟你要钱的吗?”
“不是。有人给我打电话了,那边信号不好还是什么,声音很沙哑,背景也很嘈杂,说是我女儿在他手上,让我拿十万去赎。”
“有人要挟,你怎么没给,或者报案。”
“我当时筹钱了,四处打欠条,但是第三天她自己给我打电话了,说她很安全,不需要钱了,后面也连续几天都有给我打电话说个一分钟,我就想她肯定是串通其他人来骗我,以为我没上当就放弃了。”
“好,多谢,我们没事了。”
林园终于收了笔,笔记本写得满满的,他们在路上仍旧在讨论着案情。
“我怀疑死者是张英,能拿着别人的身份证又不让人看出来的,除非是这两人长得很像,而且就因为两个人关系近,所以可以轻松拿到她的身份证手机卡等个人信息。宋队,你觉得呢?”
宋祁闭眼梳理着刚刚的情况,“这只是部分原因,身份证跟本人差很多的情况多了去。奇怪的是一月前,如果真的是假装被绑架骗钱的话,为什么要连续好几天打电话报平安,倒显得有些刻意,为了不让老人报警,而且可以一走八年杳无音信,我不觉得他们的父女情有多深。”
“所以你怀疑那次是真的绑架,但是绑匪因为某种原因放弃了,后面几天张英在打电话时绑匪也在她旁边。”
“对。我想老人描述的嘈杂的声音,应该是为了掩盖身份,绑匪那时候真的需要钱,可是张英连房租都付不起,他为何放弃了?拿不到钱就撕票,这个时间长达一个月,有点不合理。”
“我还有一个疑问,那张身份证是有保证期的,她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身份而去用一张无效身份证。”
宋祁睁眼了,“是学历,她需要高学历去挣钱。现在的推理都是建立在死者是张英的基础上,那么回去可能要查一下平阳的工厂了,准入不严,但又不是单纯体力活的工厂。”
“现在还失踪了一个人,王平,既然是张英接生,最后产妇去世,一尸两命,可能产生报复心理。”
“那怎么推迟了十年了,而且有一个错误,可能失踪的是两个人,埋入地里的也可能是活人。”
林园看了一下后视镜,“宋队你还是坐副驾驶吧,我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你怕什么。当时他们的关注点都在产妇身上,孩子是早产,身体本就弱,进入短暂休克后被当成死亡也有可能。反正目光不能只放在王平一人身上,回去可以先查他,但是工厂的线索也不能放过。”
这时候杨义来电话了,林园直接打开了车载音箱,“你查到什么了吗?”
“一时半会说不清,那你又在忙什么?”
“捡垃圾。”
“杨大法医,我是养不起你了还是什么,你捡垃圾。”
“去你的,我还需要你养。我找到方法来测定大概死亡时间了,不过希望也不是很大。”
“那你还现在说,别空欢喜一场。”
“林园你个乌鸦嘴,还想不想活了啊?”
“喂,冷静,宋队听着呢。”
电话那头咳了一声,她清了清嗓子道:“宋队放心,我一定给出一个真实范围。”说完电话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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