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宿,你刀借我。”段青泥道。
玉宿有些疑惑,但还是抽出匕首,垫着鞘身递了过去。
段青泥忽然蹲下去,就近找了块地,用匕首刨了个土坑。
玉宿也弯下腰,一双眼睛黑亮,专注不移盯着他看。
“把它们埋起来吧。”段青泥道,“你也帮我挖……”
玉宿一怔,盯着段青泥,忽然有些局促起来。
段青泥催道:“你不要愣着呀!”
玉宿:“段青泥……”
段青泥知道他想问什么。于是一边挖坑,一边道:“我们不需要那个。而且,祈周留碎片的本意,也不是想让它发挥作用……你说对不?”
对于祈周的心思,段青泥实在太了解了。
若说他一生皆在追求自由,倒不如说,是在想方设法了结重复的痛苦。
消亡虽是不可解的遗憾,但对祈周本身而言,这其实是一种救赎自我的解脱。
“我想通了。”段青泥淡淡一笑,道,“玉宿,我们……”
话未说完,一个急促的吻倏然落了下来。
后半句所有的音节,悉数湮没在呼吸交替的温热里,缠绵汹涌、情织入骨。
玉宿捧着段青泥的后脑,吻得凶狠,且不遗余力,全然不似往日的内敛温柔。
段青泥往后趄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却让玉宿打横抱了起来,三两步抵到斜方的树下,脊背贴上粗糙坑洼的树皮。段青泥有点想躲,怕不舒服;但玉宿反应很快,空余的手掌垫了过来,恰到好处地隔开一段距离。
“嗯……你的手……”段青泥蹙眉道,“会、会疼的。”
“不疼。”
玉宿吻着他,强势而专注,根本不容推拒。段青泥还想说什么,却给亲得软和了,整个人热乎乎的,像一团煮熟了的年糕,眯着眼睛往玉宿身上倒。
这人就是浪得很,也没什么别的嗜好,偏爱被玉宿压着用力地亲。先前是桌上、床上,如今又是树旁,换了个陌生地方,好似有种别样的滋味。
两人亲了好一会儿,玉宿还摁着不肯放。最后段青泥受不住了,拿手推他的肩膀,喘气道:“不、不要了,哎……”
说话间,玉宿又吻了上来。段青泥脚根都软了,差点站不住,声音也越来越小:“101还在附近,你、你别……”
“不怕。”玉宿握回他的匕首,“我杀了他。”
段青泥:“……”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骗管理人员!】
这个时候,某处不明的位置,忽然发出一道诡异的声音。
“???”段青泥赫然睁大双眼。
这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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