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夏耳尖听到了,愣怔了一下,顿时大吃一惊,“哈?”
庄柔立马把单子捂在了怀中,警惕地说:“这可是我身为公主的嫁妆,是我的。”
“你已经不是公主了,那位只给了钱财,收回了你的爵位。现在你只是大昊一个小小的驸马都尉,而本王是堂堂郡王,比你地位高权力大。”楚夏冷哼道。
他气呼呼地说:“真是胆子大了,才拿到钱财就想着养百来几十个面首,把本王往哪放。”
“钱财在手,郡王妃也不想当了?”
庄柔呵呵地说道:“我这不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财,一时之间只想到这个嘛。什么面首,那有小郡王的一根手指好看。”
楚夏冷笑道:“看来本王得用点手段,才能看得住你,心思可真不小。”
“你要干嘛?”庄柔警惕地盯着他,抓紧了礼单。
楚夏走到门口,对外面高喊道:“萧然,传令下去,马上收拾东西回岛。”
“是。”萧然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抱拳应道,便安排下面的人去了。
庄柔听他在外面吆喝,便啧啧了几声,把礼单慎重其事地放在了怀中,用手拍了拍,有钱在身啥也不怕。
赖在宁阳城几个月的大昊阴德郡王终于走了,来时空手,走时青梁皇宫里好像被他偷了似的,拉走了几十车东西。
车队浩浩荡荡地出了宁阳城,队伍太长行得慢,慢悠悠地穿过城门后,庄柔盖着毯子往车窗外的宁阳城看了过去。
楚夏喝着茶,瞧着她笑道:“要不要停车,下车对着皇城方向磕个头,肯定马上就能让那位知道了。”
庄柔收回目光,拉了拉身上的毯子,靠着车厢说道:“不必,从心便好,不用惺惺作态。”
车队渐远,看热闹的人群散去。
御律殿中,一名侍卫禀报道:“回禀陛下,大昊荫德郡王的车队已经出城。途中并无异样,无人下车。”
“退下吧。”唐涑坐在桌前,手中没有停顿过,一直批着永远也批不完的奏折。
就像他生来就要坐在这里,处理这些堆积如山的奏折,整个人溶入在了其中,身影坚毅又孤独。
十年后。
柔岛,郡王府珍珠水榭。
盛开的荷花池中,水榭面向池子那边的帘子拉了起来,清凉的池水被水车打到了房道:“小姐,镇国公小世子来信了。”
“哦,莫锦青哥哥的信啊,我看看。”楚岚眉毛一挑,兴致勃勃地便要伸手拿信。
周瑾却抢先一步把信抢在了手中,边撕边嚷道:“你是我的皇后,镇国公府也敢和本王抢人,上次就偷袭我,这次竟然还悄悄送信过来。”
“看我撕了他的信,那个只会用拳头打人的家伙,能写得出什么话来,肯定是污人眼睛那种。”
信被他撕成了几块扔在地上,还不服的用脚去踩,无能狂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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