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几双眼睛殷切的注目礼下,顾淮不冷不热道:“你不把他绑起来吗?万一人跑了怎么办?”
中年男人一听,琢磨了一下好像有点道理,这人看着弱鸡,但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儿,万一呢……
他想着,四下打量了一下,空荡的房里什么都没有。
“喏,拿这个吧。”顾淮解开系在腰间的布带,热心道,“我来帮你绑。”
众人寒毛顿起:“…………”
我草!这是人类能赶出来的事情吗?!
中年村民倒是没多想,点了下头。
顾淮捏着腰带走过来,捏着时不言的手背过去,缠了几圈,还嫌不够紧地用力绑了个死结。
时不言抽泣的声音一顿,嘴角抽了一下,又嘤嘤着说:“……我恨你。”
顾淮全程动作利落面无表情,冷静得仿佛不是主播,而是游戏NPC。
“好了。”他抬头看向村民。
那意思是说:可以交货了。
中年男人走过来试了试,发现绑得确实很紧,奇怪地看了他两眼,但由于赶时间,紧跟着拽着孟洲和眼镜男走了出去。
观众麻了:
【这可以,但不应该】
【哀莫大于心死,我再也不会相信爱情了】
【我支持花瓶!!!】
【你们……都没觉得刚刚花瓶拉绿茶的时候,那动作好像是写了什么字吗???】
……
顾淮转头对上胡匪。
胡匪哂笑了一下,“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
顾淮目不斜视地踏着楼梯上了楼。
“嘭!——”
关了房门。
胡匪笑容僵在脸上,缓缓垮下来,一边咬牙切齿地骂了两句,一边走在一楼四处检查了一下窗门与房门是否都关严实了。
方才怕楼下有东西才一直没下来,现在看来楼下应当是安全的。
他走到通往后院的木门前,门敞着,他有些不放心地探头往外望了一眼。
院内除了染布的木桶与晾衣架,什么都没有。
月色被浓云藏在高空,冷不丁轰隆——地一声闷雷在云层后炸响。
一闪而过的闪电骤然把半个村庄照得透亮,远处山林影影绰绰地伫立着,乍一看,像是簇了一群披散着头发的女人朝这头齐齐看来。
胡匪吓得一抖,赶忙关上了门,抓了抓头发,烦躁地打量了四周,最终捡了把椅子坐了下去,抱臂靠墙逼自己睡去。
屋内窗门紧闭着,空气不流通得紧,门外又下起了雨,滴答的声音反倒让人愈发困倦,不一会儿他便打着鼾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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