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面色一冷,问:“她朝哪个方向跑的?”
“窗……窗户……”胡匪惊惶地抖着手指了一下,精神紧张地打着磕,问:“那、那女人……今、今晚不会……再来了吧?”
顾淮似若未闻,径直走到大敞着的窗口往下望了一眼。
原先还仅存的月色赫然消失了,这座山村彻底陷入了浓浓黑雾之中,除了邻家点亮的微弱光火,什么也看不到。
时不言对着胡匪翘了下嘴角,露出一个不带一丝笑意的弧度,蹲下身舔了舔殷红的唇,语气温柔:“这谁知道呢?万一她吃一个不够还想吃,那你——”
他声音一顿,颇为无语地看着胡匪身下逐渐洇湿的地面,翻了个白眼:“那啥,大兄弟,你这尿失禁得治。”
胡匪不敢说话了,只是涨红着脸继续瘫软在原地,似乎真的被吓到了。
“进来前,”顾淮手指在窗柩上无节奏地敲打了两下,淡声开口,“我看到你的个人物品是在隔壁房间,出事前你是睡在隔壁吗?”
胡匪一愣,面色晦暗起来,支吾了两声:“啊……嗯对……”
这人绝对有问题。
顾淮神色一变,抬手嗖——地一声,藏在袖中的小刀贴着胡匪脸侧,直直插/入他身后的白墙上。
胡匪吃痛地捂着脸叫了一声,抬手一瞅,一把血。
“你他妈有病吧!”胡匪气急败坏,嘴里骂骂咧咧:“脑子有坑你这人,搞屁股……妈的!”
时不言眼眸一眯,不作声响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站在旁边保持着静默。
顾淮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有被挑起任何情绪。
等胡匪渐渐骂得骂不出词了,嘴里咕哝了一声“傻逼”,扯了一旁的布条,一直垂在身侧的右手捂着脸不说话了。
他的手受了伤!那屋外一地落过来的血迹……
顾淮冷冷瞥过去一眼,收回视线时正好和时不言对视上,两人纷纷沉着脸,不约而同印证了某个猜想。
“找替死鬼的感觉好受吗?”顾淮忽地问。
胡匪动作夸张地“啊”了一声,撇过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草!这人怎么比想象的要聪明一点,妈的,被看出来了,后面的计划还要怎么执行?!
“如果那女人一开始就在沈春的房间,你何必过来?”顾淮回想起高中女生对赵欢欢说过的名字,目光泛冷,“新进来的人可能不清楚情况,还会想着去救人,但你呢?你已经经历了这么多场游戏,恐怕听到声响的时候就知道对面有鬼了吧,你不往外跑还想着来救人?”
从刚才上楼他就觉得不对劲。
那鬼怪应当是两个房间都去过,才会在胡匪的房间有争斗的痕迹,他的右手才会受伤,但既然从鬼手里逃走了,怎么会在隔壁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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