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双手把俞音从人前拨到了身后,北逍声音平静,面色冷峻,似乎只是在宣告主权,毓秀在他的目光下,忽觉全身如坠冰窟。
俞音:“……”尊主今日开启了霸道模式,可隔着手腕,传来的是北逍手心的温度,北逍的体温偏低,手心却是暖的。
如今这些人各自不对付,摆在眼前的一个都不是好东西,倒是还有一人,能站在他的身边。
“毓秀皇后。”纪飞雨也讥讽道,“你如今早就嫁做人妇了,就别肖想你那师兄了吧。”
“皇弟,听皇兄一句。”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马车中响起,“皇弟,毓秀说的没错,我们找了你很久了。”
“皇弟?谁是你皇弟?”俞音皱眉道,“不是我说你们,我这凉了二十年的死人,应邀回来逛上一圈,用落英剑逼我出来就算了,你们这一个个的赶着过来认亲,合适吗?”
“你听我说。”车帘被掀开,一个老人被下属搀扶着,从车内走了下来,“你可以不认我,但你的血脉就是你的宿命,你的确,是我皇族的血脉。”
“是你啊。”俞音皱了皱眉,这老东西说话没个整句,听着真烦。
在他的记忆里,如今的人皇沈云央并不是个老人,当年在南渊学宫读书的时候也是见过的,那会儿眼前这位继位的时候,怎么不见得拉着他认亲。
倒是这位的爹,曾经找过他一回。
眼前沈云央的脸上,半边脸已经没有血肉了,另一张脸上有个蝴蝶翅膀的印记,空洞而腐烂的右眼里,可以看到一只蝴蝶的翅膀在煽动。
多数守卫显然多年没见过这位人皇的阵容,在看到他的瞬间,惊恐后退。
“梦蝶蛊。”俞音的身后传来北逍的声音。
梦蝶蛊,这三个字,足以勾起在场很多人的回忆,人族从镜雪关之役至今的一场浩劫,就以这个名字为始。
梦蝶蛊几乎贯穿了俞音前世好几年的记忆,当年镜雪关之役后,很多人莫名被种下了梦蝶蛊。
这蛊的名字是当年的苏以彤取的,名字很美,中蛊之人却大多惨烈,牵动了当年多少人的生死。如今俞音想查当年的事情,的确可以从梦蝶蛊入手。
“怎么回事?”纪飞雨脸色一变,手中的寂寥剑,横在了杨霁明的脖颈上,质问道,“你现在能耐了,连死人也能叫回来,还有,你们不要忘了,中梦蝶蛊之人杀无赦,是你们当年自己定下的规矩,凝风楼是怎么没的,百里家是怎么被灭族的,你别告诉我你忘了,这些年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的底线,你是不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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