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图特摩斯看来注定与太阳船扯上关系,这种关系可不会令哈特谢普苏特高兴。据说阿巴尔本想往图特摩斯身上泼点颜料——神庙里,这种宝石金子研磨成的色粉多得山呼海啸。岂料他遇到了个大好时机,直接把太阳船的力夫摁跪下了,送了图特摩斯和旁边捡钱的平民一份大礼。
姜媛熟稔地将布蒙上头,装作普通的平民,到角落里避让。人们欢呼着等待,哪怕是四千年前的底比斯,消息也传得够快,当太阳船经过他们的时候,图特摩斯王子的声浪几乎撼动了地面。
阿巴尔不用跪着,站在人群中打量,等姜媛起来便告诉她:“图特摩斯似乎没注意你。”
什么叫似乎?姜媛知道他向来不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或者说,口气不会这样模棱两可。因有前车之鉴,阿巴尔不肯定。他们都感觉到一种不妙,阿巴尔道:“你刚刚不应该向后退。”姜媛道:“往前就要拉下布跪着了。”已经跪过一次,且被图特摩斯发觉了。何况她装扮的身份是祭司,为了不让身后临时雇来的人起疑心,也不应该在这里仓促地跪下。图特摩斯虽然年幼被钳制着,不够果决,但目光很是敏锐。他被人流裹挟着,应不会那么快脱身。他们都决定:“快走。”他们上了驴子,飞快离开。
但事情确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到城门时,士兵已经拉上了封锁。几名明显首饰华丽的少年在那儿与人争吵,看对方装扮,应是高级军官。这时的城市还远脱离不了军事要塞或防卫兽匪的职责,只有一个城门。虽然城墙矮,努力一下爬着就能过,但爬过去以后,谁知道附近有没有地方给他们偷驴子去孟菲斯。
阿巴尔咦了一声:“这小鬼跑得还真快。”姜媛感到他静悄悄地滑下去,落在她身边,与此同时,她身边的刀被他悄悄地抽了出鞘。
图特摩斯的目光,远远地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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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突然感慨一声
媛媛和阿巴尔其实从来不是一路人,他们之前的感情也远远称不上是普遍认知上的爱情,更多是利益纠缠,和欢愉享受。他们都非常现实和理智,理性远远超过感性的那种人。当阿巴尔是强盗时,或是巴库姆总督时,和平时联结他们之间的链条永远只有金子,永远走不到一起。他们或许会找一个别的利益联结的伴侣,如阿巴尔与法蒂尼,他们不会因爱情长相厮守,即使啪啪啪以后也是会分毯子睡。他们注定分离,因为两人若是结合,都会妨害和侵占对方的利益、计划和理想,他们合作只是因为能让彼此过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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