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就不叨扰各位了。只不过各位如有漪少爷的消息,烦请告知一二。”
说着,楠木还特意转向花小术,她只得说:“我会的。”
得到满意的答复,楠木这才带人从花家辙走。
花小术眺望街道的尽头,一行黑衣人借着夜色无声掠过,悄然消失于夜幕之中。他们的出现仅仅只是无伤大雅的一则插曲,而随着他们的离去花宅也渐渐重归平静。
大门落锁,花家各人兀自回房熄灯歇息。临睡之前,花小术特地把自己的房间里里外外摸索了遍,确定什么也没有发现,这才卧榻入眠。
夜色深沉,愈见浓郁。
一人行走在逼仄曲折的石板小巷之中,他轻吁一声,气息瞬间化作白雾袅袅升空。
六街三市停止喧嚣,京师皇城万籁俱寂。抬眸远眺,馨艺园的高阁也早已灯熄。
白夫人出身宫廷乐坊,曾任太后娘娘的专属琴师,还执掌担当过皇宫典乐一职,出色的技艺更在当年名满京师。馨艺园是她一手建立,虽非专职为皇家提供宫宴奏乐,却时常受到宫中妥以重任。
可想而之白夫人当今地位举足轻重,纵然世人对乐师心存轻视之意,纵使她只是一名薄弱女子,但在京中可绝无人胆敢轻慢于她,更无人胆敢在她的地方放肆。
然而就在这个寒风飒飒的夜晚,一抹黑影悄然擅闯其中。
冷风入室,迫使白夫人自睡梦之中醒来。原本紧闭的窗户不知为何开了,寒夜森黑,月色凄迷,不禁令她感到一阵心怵。
白夫人的夫君逝去多年,她并未再嫁,而今寝居只她一人。她的居所在馨艺园最高处,楼阁高筑,寻常歹人不该轻易攀上才是,何况天子脚下皇城根儿,谁敢在她的地方放肆?
白夫人心中笃定,胆子随着放大了些。她披上外衣起身关窗,近窗之际她还小心翼翼地探头往外张望。
未见异常,白夫人这才暗松一口气,把窗轻轻带上。
在她阖窗的那一瞬,外间月辉疏落,在狭窄的窗缝中汇成一道浅浅的光束,投映在乳纹的白石地面上。白夫人双瞳微缩,月辉映在地面的影子除了她自己,还有她背后一个扬手执刀的人影。
白夫人顷刻转身做出了闪避的反应,可惜动作终是不及对方,高举的匕首已经向她袭来,白夫人脑子一空,直到耳边传来‘梆’地一声。
死亡的痛楚并未出现,白夫人脸色煞白,尤未从死里逃生中惊醒。那把匕首扎在了离她耳朵不到一寸的地方,凌厉的刀锋割断了数根发丝,细碎地飞落在地面上。
白夫人双腿一软,背靠着窗墙渐渐滑坐在地。她双目瞠睁,冷汗涔涔,茫然地抬首看那冲她‘行凶’的人……
尚未闭阖的窗扉再次被外间的冷风徐徐推开,夹缝的月光渐渐扩张,从光束变成了一片浅淡的银光,逐渐显现出眼前之人清冷俊逸的无暇脸庞。
他松开手中匕首,居高临下地俯视惊悸未定的白夫人,缓缓启唇:“多年不见,老师可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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