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校长已经猜出了这群年轻人的意图,但是却并没有制止,而是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那年轻人仿佛得到了鼓励,声音更加洪亮:“今天是我们的毕业典礼,也是我们即将加入军队的时候。但我知道,我们尚且年轻,还有许多不足,在座的各位都是我们的前辈,有许多值得我们学习的方面。”
容玉听着这看似吹捧实则阴阳怪气的发言,稍微坐直了身体。
这话,几乎就直愣愣冲着她来的啊。
果不其然,那人下一秒就抬手,指着容玉:“但是,坐在叶归澜上校座位上的那位女性,我见识浅薄,着实看不出您有什么值得我们学习的。”
广场上气氛安静,容玉撑着下巴的手放了下来,改成靠在椅背上:“所以?”
声音不大,但是经过直播的传递,几乎所有人都挺出了容玉居高临下的嘲讽意味。
“所以,借着毕业典礼的场地,我正式邀请您与我一战,胜负不论,还请您展示出值得我学习的方面。”年轻人站在风中,正气凛然,一时间还真震慑了不少人。
容玉余光看见自己身边刚才致辞的那位将军,眼中已经流露出欣赏的神色了。
容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上下打量着为首的年轻人。
年轻人不遑多让,目光不移盯着容玉,一副傲骨不容折的模样。
广场上一片安静,就连直播间也没有人发弹幕了。
好半晌,容玉终于出声了:“凭什么?”
哈?
那年轻人有点儿懵,在这么一个大庭广众的场合,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挑战坐在嘉宾席上的容玉,按照道理,容玉就算是为了维护叶归澜的尊严也得应战。
紧接着,年轻人似乎想通了什么,迷茫的表情迅速消退,换上了鄙夷。
估计是知道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花瓶,不敢下来丢脸吧。
也对,毕竟容玉是于机甲匹配度为零的废物,正常人就算再怎么不适配,操纵机甲抬个手转转头还是可以的,只有容玉,别说操纵机甲活动,怕是精神力刚连接上机甲她就得头昏脑花地晕过去。
站在主席台上的系主任见状,轻咳一声:“那个……叶夫人,这位是我们这一届毕业生的第一名,按照以往的惯例,他有资格挑战嘉宾席上的任何一位。”
以往确实是有这样的惯例。
那是为了磨一磨这群初出茅庐的小家伙们的锋骨,往年的嘉宾席上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少年的老油条,接受挑战既是为了军队的威严,也是为了告诉这群年轻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然而今年出了容玉这个花瓶变数,挑战军方这一传统惯例的意义,怕是要打折扣了。
不过看着这群年轻人屈辱又轻蔑的表情,系主任转念一想,倒也没有制止:叶归澜没有来,本就足够打击他们的士气了,容玉……就当是给他们的毕业祭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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