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瑕跟在后头连连点头:“就楚大人一个人回来了。”
喻戚眉头皱的更紧,听到闻瑕说只有楚四一个人回来了,险些一个踉跄摔了出去。
“当真只有他一人?”喻戚不相信,再次询问了一遍。
“的确只有一人,楚大人一回宫就说有要事要见殿下。”
等喻戚见到楚四时,原本就紧着的心弦拉的得更加绷直,似乎只要轻轻伸手一挑,就能泛起铮铮弦音。
里屋只有两人,喻戚走到楚四跟前。
楚四似乎还是原来的模样,但周折两地以及数月的赶路和风雪让他疲倦不堪,眉宇之间全然是散不尽的哀伤与悲惋。
焦虑已然在胸腔里无限膨胀,喻戚面色紧张:“怎么样了?这一行可还顺利,你可找到他了?顾舟寒他还好么?”
楚四抬起了头,一双炯炯有神的鹰眼当下略显茫然无神:“殿下……”
喻戚越发焦急,窗户未阖,午后的风儿从外头吹拂而过,隐隐约约还带着冬日的俏寒。
屋里楚四的不作语让喻戚失神,等喻戚视线下摆,猛然瞧见楚四手边紧紧握着的那一柄长剑。
像预料到什么一般,一抹白光在脑海中猛然炸裂,喻戚薄唇发颤,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漫长的静寂后,喻戚才讷讷又道:“他人在哪里。”
楚四还在讶异殿下的淡然不惊,等他抬头,却发现女子早已不知何时目中含泪,愣愣地顿首看着他手中的剑。
楚四红了眼眶,像是看着什么千金之物一般,将手中的剑托举到头顶,声音嘶哑且同时含着泪意:“他让属下把这把剑,归还于殿下。”
喻戚不应,微微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颈项,依旧重复了一遍:“他人在哪里。”
她现在彻骨寒,一丝冷气从脚细密而上,绵延了她所有的筋骨,直至她搏击跳动不已的心脉。
偶然一阵风强吹而过,带着早春的寒气宛若在人脸上挂着刀子一般,喻戚也不在意,浑身还发散着说不清的冷冽。
此刻楚四的避而不答,还有她之前亲手送给顾舟寒的剑重现眼前,都让喻戚失去气力。
吞咽下小舌,喻戚的乌黑雀羽已然被氤氲而起的泪水染湿。
摩挲着眼前的剑,冰冷的剑鞘钝钝地戳着她的掌心,喻戚最后又问了一遍,言辞轻缓又平静:“他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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