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戚不禁看笑了。
记得上辈子顾舟寒只有每次给她皇弟把脉针灸才会面露疑难,倒是没想到少年时期的顾舟寒居然还会这般。
红眼眶,哭唧唧,着实给了喻戚别样的体会。
一时没忍住,喻戚打趣道:“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哭鼻子。”
实在不怪喻戚想笑,重生的喻戚对顾舟寒的印象全是顾舟寒那一手可以起死回生的医术,还有十八岁的顾舟寒清冷沉寂的模样。
顾舟寒则被她亲昵的称呼惊到,他手中的青瓷杯盏从掌心滑落到锦被之上,又顺着突起的锦被咕噜噜滚落下去。
直至“砰”的一声落下,杯盏砸在柔软厚实的地毯上。
顾舟寒这才注意到这个屋子就连地上,都铺了一层厚实的毯子。
压着低哑的声音,顾舟寒立刻告罪:“草民有罪,惊了殿下了。”
“无碍。”
她胆子大,惊不到。
喻戚捡起滚落到她碧霞云纹鞋边的杯子,就见顾舟寒整个人都僵硬了几分,那张已经和上一世相似了七分的面容盛满了惊惧和别扭。
明明顾舟寒上辈子还会抬眼看她,这年轻回去就和个兔子似的,一碰就惊。
啧……
好似她是什么豺狼虎豹,会吃人一般。
自觉两辈子都是个温善人的长公主殿下微挑眉,梢稍有些不满。
将手中的青瓷盏扣在桌子上,喻戚言辞正经:“你勿怕本宫,本宫救了你自然会护着你,你也不是什么草民,现在你便是本宫的医师,是宫里的大人,切勿如之前那般自轻自贱。”
喻戚在心里反复默念不能着急。
她比上辈子提前了三年寻到顾舟寒,顾舟寒才不过十六,又刚刚受了这么一身伤,她作为一个多活几年的人,不该拿着杆儿去戳人家的嗓子眼。
看着顾舟寒呆愣愣的模样,即使带着伤,喻戚还能瞧出日后的不俗容貌。
偏爱赏美人的喻戚心情愉悦了几分。
怕顾舟寒没听清,靥铺七巧笑,她又一字一句重复了一遍:“所以记劳了,你以后就是本宫的人了。”
顾舟寒哑然,心间却一片熨帖。
喻戚心里喟叹着顾舟寒与后来截然不同的态度,这会儿亲眼盯着顾舟寒把药喝完,她才跟着宫女离开。
她倒是想和顾舟寒多聊聊,但是太监那边传话,喻琅那边又开始造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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