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会。”严奇邃说道。
汐鹤一撇嘴:“我不喜欢听实话。”
她当然也知道,她也大概能想象到当初他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到底承担了多大的心理压力,可是她也觉得这个孩子真的只是想的有点太多了,她们首先会不会真的讨厌他都已经是一个需要探讨的问题了。
“一个总是听自己的主意的孩子其实也有点棘手,他唯独就这点不可爱了。”汐鹤心里偷偷腹诽,为什么不能再蠢一点,想这么多做什么。
“他并非对我们有意见,这个孩子不自信。”严奇邃随意的坐在了另外一边的沙发上,他的表情严肃,好像在商讨的并不是什么私事而是在谈判桌上正在分析对手,“他并非不喜欢我们,而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如今他有了面对的勇气却并没有主动的勇气。”
“难道就要一直等着他接受?”汐鹤真的觉得这样算下来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一点。
“你既然这么想见他,为什么不自己去?”严奇邃可不认为自己的妻子会在意这点面子。
汐鹤一咂嘴,张开双手靠在了沙发背上:“逼得太紧,我怕他又跑了。”
“不会,这次严瀚海不会再让他这么做了。”严奇邃虽然无法看懂严瀚海,但是唯独在对待闫清圆的态度上,严瀚海是一如既往的坚持。
“就希望他能看着点人了。”汐鹤到底还是有点顾忌的。
顾忌着闫清圆,汐鹤觉得自己真的不是洪水猛兽,自己一直以来疼爱的小儿子居然逃跑,真的让她这个认为至少在培育闫清圆方面做的还不错的汐鹤倍受打击。
严泽水挂断了电话后半靠在床头,莫名的就没了睡意。
他从床上下来,打开了卧室的门,在这个熟悉的家中,现在却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一般。
走过了严泽清的发那个键,严泽水稍微沉默了片刻,没有进去,自己的这个二弟一直都很注重自己的隐私。
走到了闫清圆的房间门口,这个房间时时刻刻都是打开的,而在闫清圆走后,严瀚海没有住过哪怕一天,一切都保留在曾经闫清圆离开的模样。
在这个熟悉的房间之内,闭上眼睛还能想起曾经的模样,曾经少年在这个房间中,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就会立刻跑出来的模样。
想见吗?想见的。
严泽水面露无奈,一直以来他都是听着父母的话,如今也依旧是这样。
他守在这个别墅里,就仿佛这里才是他们真正的家一样,他永远不会离开,等待着家人们的归来。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他主动去带家人回来,那是不是也是回来呢。
严泽水坐在了床褥之上,这里已经没有留下任何闫清圆的气息了,即便如此他在这个房间却依旧能感受到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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