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毫无悔改之意,丛啸翻了一个白眼说:“行了没事了,诊金三十两,概不拖欠。”
“丛先生,这边请。”
齐昩十分有眼力地帮丛啸提起药箱,两人一起离开,傅承禹喊了一声齐盛,问:“陆远思那边如何?”
齐盛不知是从何处冒出来的,将陆远思如何驾车将他送回王府一事说了,随后忍不住皱起眉头:“从未得到过消息说陆远思擅御术,是否需要属下深入调查?”
瑨王府里嫁了一个眼线过来便足够麻烦的了,更麻烦的是这眼线似乎并不在掌控之中,有着太多他们所不知道的秘密,这就让人很不高兴了。
可傅承禹却并未第一时间回答,屋子里便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傅承禹才说:“查。”
齐盛立即领命,屋子外传来陆远思的声音:“殿下,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傅承禹撑着身体坐起来,齐盛便上前去扶,他却摆摆手让齐盛下去了,随后才对外面说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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镂空鎏金的飞鹤香炉中,氤氲出细细的烟气,陆溪将小香炉合上放在一旁,凤藻宫便被层次丰富的香气包裹起来。
“承浚,昨夜之事,陛下很不高兴。”
如今宾客已散,凤藻宫中只剩下皇后和傅承浚,他坐在皇后身边,手中侍弄着茶具:“远思在瑨王府中并不容易,四弟疑心重,总得做些什么,还望母后不要怪罪于她。至于父皇那边,儿臣会去请罪的。”
“你的意思是,昨夜之事是你和远思商量好的?”陆溪看着新染的指甲,好像在欣赏一件名器珍品:“远思向来敦和内敛,居然能让她做出这样失仪之举。”
“是,儿臣也未想到她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承浚,”陆溪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眯起眼睛看着他,若有所指地问:“陆家目光短浅,这些年给远思受了不少委屈,你是她唯一信任的人,她若是知道她和承禹的婚事是你在其中出了力,你就再也别想得到那些家产了。”
“母后放心,儿臣懂的。”傅承浚将沏好的茶递给陆溪,脸上看不出什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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