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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味是不可能吃味的,只是这种事情丈夫绝不该瞒着她——若她早早知晓此事,必然会对阮氏多一份留意。

男人到底还是男人,不曾身处其中,往往便将后宅之事想得太过简单。

也怪不得阮氏大约从四年前开始,便患上了失眠症。

只是,阮氏竟称这事同昭昭有关?

崔氏看向坐在那里的女孩子,心中是半点不信的。

昭昭看似有些被娇宠坏了,实则一贯嘴硬心软,这些年表面同明时不合,暗下却也不曾不讲道理地为难过这个弟弟半分——也正因她将这些看在眼中,不仅对这个固执的小姑娘怎么也讨厌不起来,反而忍不住想去心疼怜惜。

“简直荒唐!”

许缙沉声道:“昭昭对此事根本毫不知情!我亦不曾告知过任何人!况且当年你入我镇国公府之前,我便同你说明过不可孕育子嗣之事,此乃你自己亲口答应过的!而分明你是违背约定在先,私自怀下身孕,竟还将这过错推到她人身上!”

这等后院私事,本不该让昭昭听到。

作为一个父亲,此时将这等事情剖开说明,他无疑是极难堪的。

但此事既是牵扯到了昭昭,他便需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交待,而不是遮着捂着。

至于在女儿面前丢人——反正他在这个家里一贯也没什么威信可言,就这么着吧!

许明意听得意外之极。

不可孕育子嗣?

转头看去崔氏,只见对方亦是怔然。

然而再去瞧脸色沉得要滴水的祖父,以及靠在椅中坐没坐相、胡须杂乱,一如既往无时无地都散发着颓唐堕落之感的二叔,却见他们并无丝毫意外困惑之色。

镇国公府这偌大家业,站在长辈的角度上,按理来说该是要多多地开枝散叶。

可二叔至今未娶,父亲又只明时这一个嫡子,暗下竟还同唯一的妾室事先说定不育子嗣。

……这其中是有什么不为她们这些女眷所知的讲究吗?

许明意这厢正费解时,只听阮氏接过许缙的话,冷笑着道:“你向来只知护着这金贵的女儿!不舍得叫她有丝毫的不顺心!便是此处没有旁人在,你还在替她狡辩!……她在这府中占尽宠爱,却愈发善妒霸道!

不仅仅是我那未出世的孩子,便是这府中堂堂的世子夫人,这些年来膝下也不过只得一子!说到底,皆是在顾忌她的喜怒罢了!她迟早都是要出嫁的,凭什么连这等荒谬无理的要求都要顺着她!”

“……”听着阮氏这番饱含恨意,越说越激动失态的话,许明意惊诧之后,渐渐失去表情。

偌大一个镇国公府,为了她许明意一人,妾室不允生育,世子夫人竟只能诞下一子勉强延续血脉?

她还有这本领?

照这么说,二叔至今未有成亲,莫非也是碍于她的缘故?

看着阮氏无比痛恨、仿佛在看待万恶之首一般的眼神,许明意甚至觉得,大庆去年干旱,近年边境不安,她只怕都难逃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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