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鹏程得了晚渔的信,从速打点一番,翌日便进宫,寻机与皇后说了几句话。他是效忠于皇权的酷吏,有时功利,有时豪气。
对于那位小郡主的事,他都乐于尽一份力。明里暗里都没亏吃的事,又甚至皇帝心思,傻子才不做。
皇后听完他说的话,当即气得脸色铁青,“不可能!”她哑声道。
马鹏程阴阴一笑,将袖中一份奏折亮出一角,“如此,微臣便将奏折呈给皇上,留待皇上亲自询问皇长子。”顿一顿,又道,“若是皇后娘娘实在反对,微臣可以帮忙压下此事。”
这许诺自然不能作数,但是,兵不厌诈,骗这样的女子不可耻。她已把自己折腾到了断绝一切消息、孤立无援的地步,真话假话,都得听着,都得姑且当真,不然,没有来日。
皇后知晓与他说不了几句话,生怕他下一刻便进殿,将皇长子荒唐的心思告知皇帝。
皇帝若知晓,才不会询问,直接就准了。
她还不知道他?
竭力镇定下来,他问马鹏程:“要花名册、召集令?”
马鹏程颔首。
“我手里只有一千。”
“两千。”晚渔并不贪心,似乎也很了解皇后,定下的目标只有一千,但是,马鹏程想为她多争取一些。但是,说出那数字的时候,有点儿心虚,毕竟,目前没人知晓皇后到底豢养了多少死士。
马鹏程见皇后犹豫,索性拿出折子,在手里掂了掂,移开脚步,走向正殿。心里却是一阵阵发寒:两千死士,便是寻常死士资质,什么概念?而且看这情形,还不止这些。
他到底是怎么样的犯人都审讯过的人,真真假假的文章,做起来都已是家常便饭。不信唬不住皇后。
“你等等!”皇后唤住他,“我……答应了。”
马鹏程转身面对她,微声道:“今日子时,有人去取。晚一日,后果自负。”
进到正殿,马鹏程躬身失礼。
皇帝问:“如何?”
马鹏程照实说了。兹事体大,这种事,长宁郡主少不得事先与皇帝打好招呼,不然,他没可能与皇后私下说话。
皇帝说了声好,听不出情绪。
至晚间,皇帝对着手边一些方子琢磨半晌,亲手归拢起来,交给冯季常:“找过的巫医,留了些救人整治人的方子,这些是后者。你拿去,轮换着让皇后试试。”
冯季常嘴角一抽。
就知道这位爷没耐性,果不其然,连等着皇后自己病倒的耐心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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