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是倾雪有意为之,为了离开那个家,宁愿付出些沉重的代价。
倾雪携母亲离开家族之后,过得不错,母女两个都有些做生意的头脑,只用了一半年的光景,便有了些积蓄。自然,她是派人暗中帮衬了一些。
至于相见,倒是真没想过。
她并非怀恨重生,身死前,只觉疲惫,已经放下了尘世中的一切。在如今看来,这重获的新生,倒更像是弥补父女亲情、寻回错失的良缘。
倾雪会为了临颖的死伤心一段时间,但不会就此消沉,绝不会像父亲和岩陌一度那样明里暗里的作妖。
知己,不遇便是憾事,失去了也是憾事,但不会成为影响生涯的理由。意义不同。
就这样吧,远远地看着,倾雪过得好,她在心中送一份锦上添花的祝福,过得不好,委婉地帮衬一把。
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喝了几口酒,傅晚渔回到沈宅外院。
一个暖阁收拾了出来,居中放着一个格外宽大的花梨木桌案,此刻,顾岩陌正站在案前绘图。
傅晚渔走过去,凝眸看了一阵,手指落在一个标识上,“要用火`药?”
顾岩陌嗯了一声,“凌家一个个的,都恨死了沈君若和我们,出手定是一次比一次重,阵仗大的时候,就得用些不常见的手段。”
“但这阵仗也太大了吧?吓到君若怎么办?”
“……”顾岩陌斜睨她一眼,“要到什么时候,你也能这么关心我?”比起赔上小命,受点儿惊吓算得了什么?况且,到时总不会没人提醒内宅的人。
傅晚渔理亏地笑了笑,却道:“我不是在给你做衣服了?”
顾岩陌又是一阵无语。那是他硬要出来的,她也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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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仲霖听得顾岩陌带着晚渔去了沈宅,笑了笑。事情不大,却是少说也得忙碌终夜,早些把这事儿揽过去多好?
李和又说起傅驹那边的动静,事无巨细,包括探听到的贾姨娘那番说辞。
傅仲霖闻言失笑,“随她去。”傅驹的现状,是晚渔安排促成的,但不是最终的结果,为着避免平白出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在告一段落之前,他都会让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贾姨娘的心思,算得异想天开,她自找倒霉,他喜闻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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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三五日一朝会,但皇帝每日都会早早起身。
洗漱更衣用膳之后,最先看的,是锦衣卫呈上来的公文。他要得知女儿女婿每日行径,只能通过这种方式。
看完之后,皇帝若有所思。
遛马、去水上用饭、赏河灯,不难看出,顾岩陌对临颖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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