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岩陌回过神来,微笑着起身,“一起去给岳母请安?”
傅晚渔说好。
两个人往外走的时候,无病察觉到,立刻舍了眼前的美味,跑到傅晚渔身侧,闷头跟着她往前走。
纤月哭笑不得地赶上来。
傅晚渔停下脚步,取出帕子,给无病擦了擦湿乎乎的嘴巴,柔声道:“安心吃饭。等我回来。”语毕,拍抚两下。
无病真就听话地掉头返回了,还是翘着尾巴,高高兴兴的样子。
顾岩陌凝视着傅晚渔。
傅晚渔把帕子交给纤月,“等它吃饱了,用毛刷给它顺顺毛。”
纤月笑着称是而去。
傅晚渔这才对上顾岩陌视线,以为他会盘问自己,可他没有,负手前行。
快到正房的时候,顾岩陌漫不经心地对她说:“这几日,我要抽空去一趟临颖公主府,找些证明她还在的凭据。”
傅晚渔的心突地一跳。她就说,他和皇帝会出幺蛾子,果然来了。
可这厮也忒狠了些:跟她说这些,她又能怎么做?只要有所行动,就会被抓个正着。
她自然已经反思过了,在他面前出现的疑点实在不少,只要他生疑,大多数都是她已经无法补救的,比如很欠抽的问他临颖死没死、死透没有的事。
其次就是许世长的事,那不是短时间能办到的,他若追查傅晚渔完成此事的经过,一定一无所获,而他也会正因一无所获,才会笃定傅晚渔是白捡了便宜。
诸如此类,是自己失策了。
但问题是,她那时怎么能够想到,他牵念着前世的自己?
从头到尾,都是见鬼一般的经历。
她如今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凭你怎么折腾,我打死不认账。
“这话听着有些瘆人。”她说。
“怎么会。”顾岩陌和声道,“之前其实我想过,面对面地用些手段,但有失尊重,也就作罢。”
“你想做什么,何需与我说。”傅晚渔好奇地道,“只是,为何做这些?证实人还在,把她点了天灯?”
顾岩陌笑,“我何时恨过她?”
“恨不恨的,与我无关。”
顾岩陌停下脚步,星眸凝住她,目光柔柔的,偏又含着怅惘。
傅晚渔被不安的感觉抓牢。这眼神,与以前大有不同,不是在看傅晚渔,分明是在看临颖。
顾岩陌缓声说:“的确与你无关。”
那语气,与他的眼神一样,温柔而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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